南宮楚道:“好端端的提這些煞風景的人作甚?她們早在求見時就被我打發回去了。故意那樣說,就是為了激一激你,誰知道你這小心眼的女人竟然還無動於衷,非得我耗費那麼多銀子給你放那麼多煙花才能吸引你過來。你可知如今大胤國庫實力可遠遠比不上那擅長做生意的燕雲深的北燕國庫,朕以後的銀子,要省著點花。”
容曉認真道:“既然不夠銀子,那你讓我繼續去做商行吧,我來給你賺銀子。”
南宮楚卻馬上道:“不行,外面那些亂七八糟的力量我還未肅清完畢。南宮冥雖然被我關在一個秘密的地方,但他那些在外面的力量仍然不容小視。你如今也算作是一個知名人物,若你還在外面拋頭露面,再被不軌之人綁了去,我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了?”
容曉哼道:“你當初教我各種本事,難道就是為了讓我變成了一個只會在你的羽翼保護下生活的金絲雀嗎?”
☆、055 預想丌到
南宮楚不以為然道:“天底下哪個有本事的男人願意自己的女人冒著危險去外面拋頭露面?何況你還是被那麼多人惦記著的,我恨不得蓋間屋子把你永遠的藏起來。”
容曉氣道:“你這是典型的直男癌!”
“直男癌?”這三個字南宮楚終於聽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了,但看容曉氣鼓鼓的也知道不是什麼好話,他從鞦韆上下來,抱著小蘿蔔頭往裡屋走,“再吵下去孩子都要被你吵醒了,你先想好怎麼當好一個皇後要緊吧。”
容曉自己發力,洩氣似得將鞦韆推得老高,當鞦韆的高度高於外面的籬笆牆時,她明顯看到幾個人影在花叢裡掠過。
容曉心神一動,她從鞦韆上飛下來,去追那幾個人影。那幾個人影輕功都極高,為了追上他們又能不被他們發現,容曉還花了好大一陣功夫。
她發現那幾人是往玉池宮的方向去的,那裡正是南宮楚安置先皇後的居所。
南宮楚雖然表面上維持著對先皇後的一切優待,但也在玉池宮外佈下了層層守衛,明則保護先皇後的安危,實則是把她給軟禁起來。
那樣密不透風的守衛,這幾個人來歷不明的人還會有本事進入到這玉池宮去麼?
容曉悄悄地跟過去,忽然聽到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道:“本世子的小白跑丟了,你們可看到沒有?”
這聲音是韻王的遺孤明柯小世子的。
容曉聽有守衛道:“屬下並未見到有什麼東西跑出來。”
明柯重重的哼了一聲,“定是你們天天握著大刀守在這裡,才把小白給嚇跑了。”
小小的年紀說起話來帶著深深的威嚴,容曉看得出來,他是想特意支開這些侍衛為那些神秘的黑影指路的,倒比他那個外強中幹的老爹強多了。
明柯說完又“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我要去告訴皇帝叔叔,說你們把我唯一的朋友小白給嚇跑了。我要去告訴他!”
方才還怒目而視,吼得守衛長都有些發怵,如今又彷彿要天崩地裂得嚎啕大哭,守衛長不僅臉色發怵,而且頭皮發麻,耳膜都要給震碎了一般。
他只好道:“小世子莫哭,屬下馬上派人幫你將小白找到便是。”
就在這些守衛被明柯的嚎啕大哭稍稍分神的時刻,那幾道人影已經掠了過去,速度快得除了起了一陣風,完全讓人察覺不到有人已經混進來了。
容曉也同樣發揮自己的功力,悄無聲息地跟著潛了進去。
此刻才過亥時,這玉池宮所有宮室的燈火就已全部滅了,連外面庭院裡的燈籠都不點上一盞,越是這樣,越是有古怪。
容曉悄悄地站在庭院中,想認真聽一聽從哪間宮室裡會發出聲音來。忽得,她感覺到一陣強勁的掌風朝自己襲來,容曉雖然避開了,但那掌風緊跟而上,一下就像結了一張密密的網,將她整個人都籠罩其中。
以她現在的功力,能讓她在對對方交手的時候出於如此下風的人,容曉還真想不出有幾個。
眼看來人見自己的掌風已把容曉控制住,正好一掌過去拍碎她的天靈蓋時,原本已經被掌風罩住動彈不得的容曉迅速回過頭起來,手上快速地將偷襲她的人臉上的蒙面黑巾給摘了下來。
這一下兩兩對視,兩人皆是吃了一驚。
容曉臉色一白,失聲道:“怎麼會是你?”
那人嘴巴動了動,本想跟她解釋什麼,忽然感覺到又有高手過來,他深深的看了容曉一眼,便已越牆而去,迅速地消失在夜空中。
這趕來的高手正是才抱著兒子進屋睡覺一出來就不見媳婦蹤影的南宮楚。
他見容曉呆呆在站在暗夜中,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忙問:“怎麼了?”
容曉搖搖頭,“我方才看到有幾個黑影朝這邊潛過來,便悄悄地跟著他們過去,誰想到竟還把他們給跟丟了。”
南宮楚若有所思道:“黑影?玉池宮,這下可有意思了。”
既然沒有一點發現,玉池宮上下除了鬧著要守衛去找什麼小白的明柯世子,上上下下都安靜地很,似乎早就已經睡下了。
容曉悄聲道:“既然無所發現,我們便回去吧。”
回去的地方還是南宮楚在禦花園給她蓋的那個農家小院。南宮楚眼睛毒,早就看出了容曉一臉不對勁的樣子,“曉曉,莫非你方才去追黑衣人的時候發現了什麼?”
容曉忙道:“我能發現什麼呀?你手腳比我快,我剛到那的時候你就來了。”
南宮楚“哦”了一聲,“宮裡也並沒有出現什麼異常情況,你見到的那幾道黑影說不定也是飛鳥。早點安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