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曉笑嘻嘻道:“我自然是在拔草了。村長,大王村土地肥沃,村民們為什麼只知道打獵,不去將這些土地開墾起來種植莊稼呢。這樣村民們既不用冒著危險去深山裡打獵,也不用為了換一些糧食翻山越嶺的走個七八日了。”
村長聽了她的話,原本還有些疑惑的臉色登時陰沉下來,“你竟然要開墾大王村的土地種植莊稼,你莫非真是派來禍害大王村的妖女!”
☆、039 自家相公種的瓜最甜
自己只是開個荒種個莊稼,竟然就被當成了妖女,容曉表示很委屈。
村長仍然氣急敗壞得指控她,“大王村的土地是神明賜予大王村村民避難的聖土,每一寸都不容我們去破壞了。若是破壞了,則會惹怒神明,使大王村遭遇滅頂之災。你這個妖女在這裡開墾土地,莫非就是想害大王村全體村民被神明詛咒麼?”
容曉幾乎要被他這無稽之談給逗笑,“若你們真的愛惜神明賜給你們的土地,你們就應該好好利用它,而不是將這片肥沃的土地,變成長滿雜草的荒地!更不應該讓你們的世代村民,因為你們這愚昧的觀念,食不果腹,只能在危險的野獸口下討生活!”
自古以來,在一群頑固的人面前挑戰在他們心裡根深蒂固的觀念是要受到懲罰的,前有被火燒死的布魯諾,今有她容曉。
在村長下令讓一群壯漢將容曉團團包圍住時,忽聽邊上傳來一聲暴喝,“住手!你們要對我娘子做什麼?”
這聲暴喝讓所有人都震了震。容曉看過去,看到南宮楚正站在他們前面,只是身上都掛滿了活蹦亂跳的山雞和野兔。看來他是聽了她的話,將那些山雞和野兔活捉了過來。
南宮楚大步走過來,他身子高大,這樣帶著怒意過來時他周身都散發著一種攝人的威力,使得那些要抓住容曉的壯漢不自覺的就放開了容曉。
南宮楚將容曉拉過來,護在身後,看向村長道:“村長,我娘子犯了何事?你們為何要抓他?”
大王村的人雖然排斥容曉,但對南宮楚一向都是愛護有加的。村長見一向溫和的他竟為了容曉對他們生了氣,頓時蹙眉道:“你娘子私自開墾土地,這會大大冒犯大王村的神明。”
“即是這樣,我娘子從外面來的,自然不懂大王村的規矩,那以後她不再開墾土地便是。我先帶她回去了。”
說著不顧村長還想說什麼,就徑直拉著容曉往前走。
他掌心的溫度很高,因為常年勞作,上面的一層薄繭與她的掌心摩挲著,容曉乖巧得跟在他後面,任由他緊緊得握住自己的手。
果然一個人的性子是很難徹底發生改變的,他方才為了自己朝著那群村民發怒的樣子,像極了那個威嚴的指點江山的大胤皇帝。
回到家中,南宮楚先拉著容曉在已經改造過的院中坐下,又從井裡打了一盆清水,抓著容曉的手一根一根細細的將上面的黑泥擦幹淨,看到她手指上有被拔草時不小心割開的小口子,還把她的手拿到嘴邊吹了兩下,“以後這些粗話娘子交給為夫就好了。”
容曉笑道:“靠你一人豈不會太辛苦。只是我沒想到那些村民那般不講道理,我只不過想開墾出一片荒地種點莊稼出來,這樣村民們以後就不用為了換點糧食翻山越嶺的跑到外面去,誰知那些村民竟激動成那樣,還說我是褻瀆神明的妖女呢。”
南宮楚頓了頓,道:“娘子,你隨我來一個地方。”
容曉看到他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樣,以為他是想跟她講這些大王村村民和神明的故事給她聽。誰想南宮楚只是帶著她來到後院的一處廢宅前。
這廢宅要比他們現在的宅子大上好多倍,只是實在是太破,已經完全不能住人,只是站在地上看過去,發現那屋頂上很多都是鏤空的。
南宮楚往四處看了看,發現沒有人過來,才對容曉道:“這是我阿爹先前住的宅子,但因為太過破舊,我便將它改造成別的。”
他一開啟門,容曉跟著他進去,頓時吃了一驚。
這廢宅裡竟然被開墾成一片片田地,而且還規劃整齊的種著不同的東西。有一片是稻子,還有一片是豆子,它們佔了大片地方,而另外的一些小塊都是種著一些蔬菜。
這個時候,稻子和豆子都快到了收割的季節,都是金黃的一片,而那些蔬菜卻是鬱郁蔥蔥的滿眼好看的翠綠色。
“這些都是你種的麼?”
怪說不得在廚房裡還有大米麵粉和各色豆子,原來都是他偷偷將廢宅開墾種出來的。
“你不怕你的村長怪罪下來嗎?”
南宮楚道:“村子裡有不少老人已經沒有了去山中打獵的力氣,我若不揹著村民種些莊稼出來,那些老人恐怕早就餓死了。”
容曉看那黃瓜藤上的黃瓜長得很好,她摘下一根,很不客氣得在南宮楚身上擦了擦,將黃瓜往嘴裡咬了一口,不愧是自家相公親手種出來的,真是脆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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