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冥將駱駝商隊制伏以後,既沒有殺他們也沒有把他們扔在沙漠裡,而是將他們作為俘虜一起帶回了大山裡。
眼看那廝悠哉悠哉得騎著駱駝在前面走著,容曉則和其他俘虜一起被綁著雙手在沙地裡艱難的被推著往前走。她本來指望著小蘿蔔頭心疼自己的娘去向南宮冥求情,但南宮冥抱起他之後,他就在南宮冥的懷裡睡著了,看來是被點了睡xue。
“走快一點。”
見她因發呆步子滿了下來,一個護衛還用鞭子往她身上重重得抽了一下。容曉狠狠得瞪了那護衛一眼,被她一瞪,那護衛竟有些發怵。
這些南宮冥的手下都不知道南宮冥對容曉是個什麼態度,他一邊讓所有人都叫她皇後,一邊卻讓她去做苦力,連下等的奴僕都不如。
所以他們完全沒用把容曉放在眼裡,卻也不敢拿她怎麼樣。
才走這麼一會功夫,容曉就覺得自己被曬得脫了一層皮,嘴唇都因又渴又熱幹裂出來,她幹脆不走了,直接站在原地對那個抽了她一鞭子的護衛道,“你去跟你家主子說,我走不動了。讓他要麼也讓我騎著駱駝前行,要麼就把我放在這裡,讓我自生自滅去。”
那護衛瞪了她一眼,還是去跟南宮冥彙報了。回來的時候,那護衛道:“陛下說了,你有罪在身,沒有資格坐著駱駝回去,若是你走不動,便將你綁在駱駝後面,讓駱駝拖著你走。”
容曉終於爆了一句粗口。一面想著南宮楚難道和她一點心靈感應都沒有,不知道她還沒死,而且正在被他的兄弟慘無人道的虐待著?
站在容曉邊上的一個俘虜大概也是受不住這烈日的暴曬,直接暈了過去。容曉扶住他,待把他臉上的面巾給摘下來的時候,頓時吃了一驚。
這人,竟是小黑邊上的都護霍達。
再看其他俘虜,果然都是西涼人的裝扮。
這霍達算是小黑的核心大臣,他不好好得在西涼王都四方城待著,跑到這大胤的西北之境來做什麼?
容曉對一旁的護衛道:“你們還站著做什麼,他是渴暈過去了,你們還不拿水來給他喝?”
那護衛顯然還想去向南宮冥請示,容曉罵道:“請示個屁啊,你家主子把人抓過來不直接殺了,不就想留著他的命,這裡溫度這麼高,你再磨蹭一下他就要死了。”
說著她看到護衛腰間正要別著一隻水壺,容曉迅速將水壺搶過來,往霍達灌去。
直接灌了半壺,霍達終於醒過來。他睜開眼,看到容曉也大吃一驚,“容……”
容曉對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將霍達從地上扶起來,再將水壺還給護衛,自己還往前走了幾步,與霍達保持了一段距離。
方才她那樣逃跑確實是走投無路的冒失,但霍達的到來,讓她又生出了希望。
也許他就是上天派來拯救她的。有了這個念頭的支撐,容曉覺得頭上的太陽也不那麼曬了,身子也沒那麼難受,口也沒那麼渴了,就這麼靠著雙腿從大漠走回了山裡。
南宮冥從駱駝上下來,走到容曉跟前,“看不出來,你還有些毅力。”
容曉不想理他,只是盯著他懷裡的小蘿蔔頭道:“你把我兒子還給我。”
南宮冥不屑得哼道:“看你現在這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樣子,別把朕的好兒子給嚇到了。你回去把你這一身髒兮兮的給收拾幹淨,晚上準備給朕侍寢。”
容曉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誰要給你侍寢?”
☆、083 南宮楚娶了別人?二更)
南宮冥說讓容曉侍寢的語氣,平淡的就像要她吃飯一樣。
容曉只當他瘋病發作胡言亂語,從他身上把還在睡得小蘿蔔頭抱起往自己的房間裡走去。
將小蘿蔔頭放在床上躺好,給他蓋好小被子之後,她渾身又酸又疼,往邊上的銅鏡不經意看了一眼,發現自己的頭發亂得像個瘋婆子,臉上原本還算白嫩的肌膚曬得通紅,估計明早起來就要變黑了。
果然是三分像人,七分像鬼。就對著這副尊容,南宮冥居然還說要她侍寢,實在是勇氣可嘉。
容曉把桌上已經涼透得隔夜茶猛灌了一口,卻因為灌得太急了,肚子有些不舒服,她正想著陪小蘿蔔頭在床上躺一會兒,門被人推開,進來的是南宮冥叫來伺候她實際上是來監視的兩個丫頭。
這兩個丫頭不知道是不是被人抽去了魂識,明明還是十五六歲如花似玉的年紀,卻頂著一張面無表情的木刻臉。這三年容曉想從她們身上下手,誰知這兩個丫頭油鹽不進,讓她都開始懷念在聖衣教時照顧她的蘭黛蘭蔻兩個丫頭起來。
兩個丫頭走在跟前道:“陛下吩咐,讓皇後娘娘沐浴更衣,準備侍寢。”
那廝竟還來真的麼?容曉躺在床上一點起來的意思都沒有,“跟他說我現在渾身難受得很,沒有那個心思。”
兩個丫頭互相看了一眼,忽得上前像抓小雞似的直接一人一邊把容曉從床上抓起來。容曉想不到她們武功還挺高,她雖失去了功力,但也不想這樣乖乖任人宰割,直接一人一拳伺候了去。
沒想到兩個丫頭被她打了一拳之後紛紛發出一聲痛苦得悶哼,直接松開了她。
容曉看著自己的拳頭大喜過望,難道她的功力恢複了?
那兩個丫頭稍稍調整之後,又朝她撲了過來,容曉一拳招呼了過去,那丫頭雖然躲過了,但也感受到她淩厲的拳風,不由都有些發怵。
門外突然響起了鼓掌聲,“不錯,不錯,看來朕的五龍陰陽陣對你果真有用。”
容曉哼道:“南宮冥你倒是說說你好端端的為何要我侍寢?你該不會是對我日久生情,現在愛上了我吧?”
南宮冥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眼,臉上的表情明顯是嫌棄,“就你,被南宮楚玩過的破鞋,你以為朕真的對你感興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