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科技落後的古代社會,完全沒有手機或者ipad來給她打發時間,容曉只能用胡思亂想來取而代之。
她在想自己好歹也是個副將,與南宮楚的一系列大小將軍都早已打成一片,所以南宮楚大可以光明正大的帶她去軍營。如今卻要她在外面幹等著,唯一能想到的理由就是這廝定然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藏在軍營,所以要在她去軍營前趕緊毀屍滅跡。
這見不得人的東西定然就是女人。他這次出征帶了愛慕他愛的要死的清平郡主過去。美其名曰假冒她,誰知道會不會那精蟲上腦的人面對軍營的唯一女人,幹柴烈火的,誰知會不會發生什麼齷齪事情?
她決定不再等了,正準備起身回軍營去,忽然遠遠的看到一列士兵朝她這邊走過來。
這列士兵她都不認識,他們手上還抬著一頂轎子,走到她跟前就對她行禮道:“屬下參見怡賢郡主,王爺讓我們來接郡主回去。”
那軍營近在咫尺,需要這麼興師動眾的還抬個轎子來接她麼?
她走到轎子前,發現這轎子佈置的異常喜慶,轎身都用紅布裹著,轎門前面還掛著兩只紅燈籠。兩只燈籠一隻雕著龍,一隻畫著鳳,看來還是兩只相當昂貴的燈籠。
容曉笑道:“這麼喜慶,是覺得王爺最近太晦氣,給他沖沖喜嗎?”
一個士兵笑道:“郡主還是趕緊上轎吧,不要讓王爺等急了。”
容曉撇撇嘴,明明一直在這荒郊野嶺中苦苦等待的是她。
她上了轎,發現那坐墊上還擺著一件大紅色的衣裳。她拿起來看了看,這衣裳的樣式她並不陌生,只因她剛穿越過來的第一天就穿過。
這,竟是一件嫁衣!
容曉掀開轎簾,對著邊上計程車兵道:“怎麼回事?為何轎子裡會有一件嫁衣?”
那士兵笑道:“王爺吩咐了,郡主上了轎之後就把嫁衣給換上。”
南宮楚到底在玩什麼花樣?他難道要在軍營裡跟她成親?可這也太草率了吧。
眼看離軍營越來越近,她已聽到一陣歡快的嗩吶聲從軍營處傳來。這嗩吶聲也跟她出嫁張家的路上,迎親隊伍吹得一模一樣。
容曉掀開轎簾,那抬轎計程車兵嚇了一大跳,“郡主,你這是要去哪?”
容曉道:“跟你家王爺說一聲,我有別的事要先行一步,就去軍營了。”
她跳下轎子,正要拔腿就跑,忽聽後面一個涼涼的聲音道:“站住。”
容曉的腳步頓了頓,還是忍不住回頭看去。她看到南宮楚站在她前面,長身玉立,穿著一身大紅的喜衣,襯得他出塵逸朗的俊顏更加光彩煥發。
這樣的新郎官,簡直就跟畫中走出來的一樣。容曉一夜未眠,腦袋裡暈暈乎乎的,覺得這說不定是自己做的一個夢,否則怎麼前一刻還跟她從狼群和幾十個高手套過來的南宮楚就說要跟她成親?
她嚥了咽口水,走到他跟前道:“你這是哪一齣?”
南宮楚指著自己身上的紅衣,“這麼明顯?當然是跟我成親,嫁給我。”
容曉咂舌道:“你不覺得太快了嗎?我還什麼都沒準備好呢。”
南宮楚淡淡道:“所以我替你準備了。”
說著他就不由分說拉著容曉,把她往轎子裡一推,“趕緊把你這一身亂七八糟的衣服給換下來。”
容曉就這樣稀裡糊塗的把嫁衣給穿上了,等出來時還覺得自己一片雲裡霧裡,真的就跟在做夢一樣。
南宮楚滿意的看著她,“雖說是連夜趕出來的,看上去還挺合身。”
說著他從懷裡掏出一個紅蓋頭,往她頭上一蓋,再把她橫抱起來,“走吧,我娘,你爹都在那等著。”
容曉這下相信她真的不是在做夢了,她驚道:“你好端端的怎麼想著要成親了?現在不還在打仗嗎?”
南宮楚仍然淡淡道:“在得知你有身孕的時候我就飛鴿傳書讓染風和沉燁他們操辦了,準備等我偷到燕軍的兵防圖,帶你回來就和你舉行婚禮。誰想會這麼快,說起來,我還要感謝雲深。若不是他整出今晚這麼一出,我們這婚事說不定還會旁生枝節出來。”
容曉不解道:“可是為什麼啊?太突然了,我還沒想好要嫁給你。”
雖被紅蓋頭遮住了視線,但容曉明顯感受到南宮楚陰測測笑容帶給自己的深深寒意,“三個理由。一是你都有了我的孩子,不嫁給我要嫁給誰?你知道很多地方有風俗,一個女人若是未婚先孕,是要浸豬籠甚至是綁在祭壇上被火燒死的。我捨不得讓你浸豬籠或者讓你被火燒死,所以就勉為其難把你給娶了。二是近日楚軍大敗,士兵士氣低落,咱們可以成親沖沖喜,重振一下將士們計程車氣。三是如今這麼多人虎視眈眈的要抓你,如果你成為我的王妃,便沒有人敢隨便動你。”
容曉把頭悶在他懷裡,悶悶道:“你說的都有道理,可是成親是一輩子的事。你不覺得我們太草率了嗎?關鍵是,你連求婚都沒有給我求!”
南宮楚一愣,“求婚?”
容曉把紅蓋頭取下來,從他懷裡跳下來,哼道:“在我們那,兩個人若是要成親,男方必須要準備鑽戒和鮮花,跪下來跟女方求婚,女方答應了他們才能成婚。你什麼都沒做,就讓我嫁給你,不覺得太不尊重我了嗎?”
南宮楚皺眉:“鑽戒是什麼?還有男兒膝下有黃金,更何況我是堂堂楚王,豈能隨便給女人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