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楚委屈道:“都要三個月不能見面,還不夠節制嗎?”
於是,由於自己的一時心軟,容曉當晚再次被南宮楚吃幹抹盡,而且南宮楚又無恥的拿出了那本春宮圖,說要將上次沒有用到的姿勢在她身上用完。
容曉再次被他折騰了一整宿,到最後已經累得不行直接昏睡了過去。第二日醒來時,南宮楚已不在她身邊。她穿好衣服準備起床,就聽到外面有人敲門,是阿月推門進來,看到她醒了,便直接走到她身邊,還給她把了脈,“你可總算醒了,阿楚率大軍出征了,也沒見你出來送他。要不是阿楚跟我說你只是累著了,我還以為你的病還沒好。”
容曉驚了驚,“他已經出征了?”
說著她就要跳下床,阿月忙道:“你不用去追了,阿楚出征都已經過了四個時辰,早就出了寧安,你追不上了。”
容曉悵然若失,癱坐在床上,“他一定是故意的。”
怕她去送他,怕他們分別的時候她會難過,所以才故意折騰她一整晚,讓她累得起不來床,而他竟就這樣走了。
另一方面,三十萬楚軍浩浩蕩蕩的向另一座城池進軍,盡管雙腿不便,但南宮楚還是堅持騎在戰馬上,穿著白色盔甲,以戰神之姿繼續將萬裡河山一點一點的征服在自己的腳下。
沉燁騎著馬立在他身邊,他看著離他們不遠處,也是大軍中唯一的一輛馬車,有些猶豫道:“王爺,大家都知道曉曉是王爺的副將,平時出征都是跟著王爺一同騎著戰馬出行。如今清平郡主只能呆在馬車裡,真的可以矇混那些人的視線嗎?”
南宮楚卻自通道:“為何不信?畢竟天下人都知本王不好女色,身邊只有曉曉一人。”
近日,不知是誰將那五塊祥龍玉的秘密洩露了出去,而且還說楚王身邊的那個純陰命格的女子就是解開祥龍玉秘密的關鍵人物。於是,江湖上無論是白道還是黑道,都開始把抓到容曉作為目標。甚至一些原本要對付聖衣教,為死去的武林同道報仇的武林人士,在巨大的誘惑之下,竟投靠了南宮冥成為了他的鷹犬。
而在乾元帝南宮冥跟南宮楚議和失敗之後,北邊的燕軍竟主動同意跟乾元帝合作,一起對抗楚軍。原本勢如破竹的楚軍一下陷入了多面夾擊的不利狀態,南宮楚為了不讓容曉成為人人爭搶的香餑餑,便決定讓她悄悄留在寧安城,而讓清平郡主假冒她的身份繼續隨軍出征。
這些容曉當然不知情,她就留在了寧安城的將軍府,過上了吃了就睡,睡了就吃的蛀蟲生活。
因為她在南宮楚出征半月之後,發現自己懷孕了。
這次是真的懷孕,還得到了阿月和容四兩大神醫的雙重認證。
容曉得知這個事實後一顆心還久久不能平靜,因為她在古代的年紀,才剛剛滿十五歲。十五歲,在現代來說還在上初三的年紀,竟就這樣悲催的要當娘了。
這一切,只能怪南宮楚太禽獸。
跟容曉的有些抑鬱形成鮮明的對比的是,阿月雀躍開心的像重新回到了十八歲,一發現容曉懷孕了就要迫不及待的去飛鴿傳書告訴南宮楚。容曉忙攔住她,“姑姑,阿楚把我留在寧安城,本就是為了使自己打仗時不要分心。如今告訴了他,豈不是會讓他更加分心?不如三個月等我們重聚之時,直接給他一個驚喜豈不是更好?”
阿月想了想,也覺得她說的有道理。她早就聽說,楚軍如今在潼關與禦駕親徵的乾元帝帶領的胤軍作戰,戰況並不順利,這個時候告訴他容曉懷孕的事情,的確會讓他分心。
但她馬上有些不悅的蹙眉道:“怎麼你肚子裡都有我的寶貝孫子了,還叫我姑姑?”
容四在邊上咳了一聲,“曉曉畢竟與楚王尚未成親,讓她改口叫你娘,我怕曉曉的親娘在天上都不會答應。”
容曉聽到容四這樣說內心更加抑鬱了,她不僅是在十五歲的幼齒年紀就懷有身孕,而且還是為這個保守的封建社會所不齒的未婚先孕。她自己都羞於見人,不知道阿月和容四為何都很坦然的接受這一現象,完全不覺得她家兒子是個欺淩幼女的禽獸。
阿月哼道:“梳梳與我是義結金蘭的姐妹,曉曉這丫頭在出生的時候就應該叫我一聲幹娘,如今她成為了我的兒媳婦,梳梳知道了,恐怕連高興都來不及。”
提到容梳梳,容曉心神一動,“姑姑,你說我娘,她還會回來麼?”
阿月嘆口氣,“不知道,她當年被你爹傷得那麼深,應該不會回來了吧。再說她本就不屬於這個時代,哪能想回來就回來?只是我最氣憤的是,當年她要走,竟然沒有帶上我。聽說她那個時代,街上有四個輪子的鐵皮車,跑起來比千裡馬還要快,天上還有大鳥樣的東西,人坐著它,不會輕功也可以飛來飛去。世上真的會有這樣稀奇古怪的東西嗎,你說你娘會不會騙我?”
容曉見她把話題扯遠,只能輕咳道:“姑姑還是不要跟過去的好,姑姑跟過去了,豈不失去了跟阿楚母子團聚的機會?”
阿月笑著看著容曉的肚子,“是了,同樣還失去了當祖母,看著我的乖孫一天天長大的機會。我現在就去下廚給你燉一些安胎的大補湯。”
見阿月說完就樂顛顛的出去了。容曉驚恐的看著容四,“阿爹,救我。”
她可不想自己的孩子還是個胚芽就被自己奶奶做的黑暗料理直接中毒胎死腹中。
容四瞭然的笑了笑,“你放心,我現在就去阻止她。”
他出去的時候看到桌上放著一支用碧綠青翠的玉做的筆,登時渾身一震,一張越發蒼老的臉變得慘白慘白的。
容曉看到他的異樣,奇道:“阿爹,你怎麼了?”
容四死死得盯著那支玉筆,“這東西,你是哪來的?”
容曉道:“這是前些日子我去玄陽玉筆山莊參加武林大會,那玉筆山莊的莊主雪中玉雪大俠送給我的。這本來是武林盟主的信物,所以這支玉筆本也不屬於我。我一直想找機會將這支玉筆還給雪大俠。”
容四將那支玉筆握在手上,滿是老年斑和皺紋的手竟還在微微發抖,“玉筆山莊,雪中玉,不如這支筆阿爹替你去還給他吧。”
容曉覺得他的反應很奇怪,“阿爹莫非以前還認識雪大俠?”
容四笑了笑,“阿爹這樣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怎麼會認識那樣的大俠?不過這畢竟是武林盟主的信物,你一直拿著恐怕對你來說不是好事。阿爹就去玄陽一趟,替你去把玉筆還給那個雪大俠。”
容曉見他態度堅決,看來不是說說而已,也許他跟雪中玉真是舊識。但看他越發蒼老佝僂的身子,容曉實在是不放心讓他一個人去玄陽,便大喊一聲,“謝延風!”
謝延風不肯回南詔,也不願意跟著南宮楚一起去打仗,便也在寧安城留了下來。但他是一個極其矛盾的所在,一直不肯承認自己的“世子”身份,一直讓容曉改口直接叫他名字,然而他自己稱呼自己起來還是一口一口“本世子”的,顯然還是對過去的尊貴身份十分眷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