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假思索得道:“那我們就來打麻將吧。”
別的她都不會,但在這打麻將上,她曾經可是打敗街坊鄰居無敵手,有魔都“小雀後”之稱。
皇帝聽完卻皺眉道:“這打麻將要有四人,就我們二人,如何能成局?”
容曉笑道:“黃先生,我,加上燕公子,還有汪公……汪先生,不正好四個人麼?”
一直如木刻般站在皇帝邊上的汪德全慌道:“不可,這萬萬不可!”
皇帝倒無所謂,“有何不可?雲深,就按照這丫頭的意思去做,給我找一個包間,我不喜歡有閑雜人等來瞧熱鬧。”
待四人在包間坐好之後,皇帝與容曉坐了對家,汪德全卻一直在抹著冷汗,與皇帝同坐一桌,這對他來說還是破天荒的頭一遭,實在是惶恐的很啊。
燕雲深特意選了一見雅間,牆上還掛滿了名人字畫,屋內也不知道點了什麼,這樣大暑天氣往裡面一坐,也是清清涼涼的。邊上還煮著上好的泛著清香的茶,若是渴了,便可隨時喝上一杯。
連賭坊都佈置的這麼雅緻,也只有燕雲深能做到了。
再看那麻將桌,雖然沒有現代那麼高階的自動麻將機,但手動去搓牌洗牌,也是別有一番樂趣。
摸夠十三張牌之後,容曉開啟來一看,忍住狂笑的沖動,真是好牌啊,而且手氣不錯,摸到的牌也大多是她想要的,剛出幾輪,她就已經可以聽牌了。燕雲深是她的下家,打出一個二筒之後,正是她要的牌。可是她這次是來贏皇帝的,故意不動聲色。
皇帝見燕雲深出了一個二筒沒有人和牌,便也放心得跟著打出一個二筒。容曉眼睛一亮,等得就是你這個。
她把牌往外一推,“和了!”
皇帝不解道:“方才雲深先出了一個二筒,你為何不和?”
容曉笑嘻嘻道:“因為民女要贏的是陛下,贏了燕公子對民女沒有什麼好處啊。”
皇帝氣得吹鬍子瞪眼,“你這丫頭真是狡詐,再來!”
好幾輪下來,容曉要麼自摸,要麼被皇帝放炮,很快皇帝的籌碼都已經輸光了。
但皇帝已經輸紅了眼,不甘道:“再來再來!”
容曉笑道:“陛下已經沒有籌碼了,也就是那家商行可以按照規定回到我的手上了。夜已深,陛下還是早些回宮就寢吧。”
皇帝自認為自己“縱橫賭場”多年,從未如此慘敗,所以哪裡肯輕易罷手,“誰說朕沒有籌碼?雲深再去拿一批來,若是朕再全部輸給你,朕就封你為郡主,還賞你一座大宅子作為你的郡主府,如何?”
容曉眼睛都直了,只要把皇帝打贏了就能白撿一個郡主做和一個大宅子住,天底下還有比這更便宜的事麼?
汪德全卻早就看不下去了,這丫頭一點都不顧忌陛下的身份,讓他輸得那樣慘,萬一把陛下惹怒了,他們這些人通通都要掉腦袋。
他暗自在桌下偷偷踢了一下容曉的腳,暗示她要適可而止。但容曉卻一點反應都沒有。汪德全尋思,難道是自己的力道太輕了,踢在這武功不弱的丫頭身上沒反應,於是他加大了力道。
卻聽皇帝痛得倒吸一聲,“汪德全你不好好看你的牌,總是踢朕作甚?”
汪德全一下臉都嚇白了,原來是自己太過緊張,踢錯了人都沒意識到。
他嚇得跪在地上,全身都在發抖,“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皇帝的心思都在怎麼贏容曉身上,哪裡有空計較這些,只是不耐煩道:“行了行了,快起來,到你出牌了。”
容曉暗自觀察著,她已發現皇帝雖然賭術不怎麼樣,但也是個輸得起的君子。但他畢竟是個皇帝,她也不好一直讓他輸得這麼難看,所以後面幾輪,她就故意放水。
皇帝終於和牌,而且還是容曉放了炮,一下開心得大笑,“朕就知道,朕堂堂一國之君,豈會一直輸給你這小丫頭?”
容曉吐吐舌頭,既然贏我你這麼開心,那我就讓你多美幾次。
一旁安安靜靜只是做著陪打的燕雲深悄然勾起唇角,顯然是知道這其中的貓膩。
這樣又好幾輪下來,容曉是輸得多,贏得少,皇帝則是相反的情況。
汪德全看看窗外已經泛白的天色,急得都快哭出來了,委委屈屈的央求道:“陛下,已經快到上早朝時辰了,咱們回宮去吧。”
容曉也故意苦著臉道:“陛下翻盤翻得這樣厲害,看來民女那郡主的封號和那座大宅子已經沒有什麼指望了。”
皇帝心滿意足的伸了一個懶腰,“行,朕也乏了,準備回宮去吧。不過朕要單獨和容曉這丫頭說幾句話,雲深,汪德全,你們先出去再外候著。”
待燕雲深和汪德全出去後,容曉討好的給皇帝倒了一杯茶,“陛下打了一宿的麻將,定是累了,喝杯茶稍稍解解乏吧。”
皇帝接過茶杯飲下,道:“朕後面幾輪雖然贏得開心,但也知道,是你這丫頭故意在給朕放水。”
容曉愣了愣,隨即幹笑道:“民女哪敢啊?是陛下賭藝越發精湛,所以才殺得民女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