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涼涼的往他們握在一起的手看了一眼。這大漠本就晝夜溫差大,這樣被他看著,容曉覺得自己手上更加冷得厲害,她松開牽著小黑的手,訕訕笑道:“小黑的迷藥藥性還沒有散,不如王爺你揹著他?”
南宮楚:“……”
於是,在山寨外帶著楚衛等著的沉燁和染風,就看到他們高貴的楚王殿下一臉怨念的揹著身材比一般人要高大壯實許多的西涼的赤那小王子步履艱難的出來,容曉帶著那頭小白狼則輕快的跟在他身邊,開心的笑靨如花。
染風哪裡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王爺做這種事,忙跑過去關切道:“王爺,您受累了。”
南宮楚淡淡的看了一眼,“既然知道本王受累,那現在換你來背。”
染風一下欲哭無淚,他這瘦胳膊瘦腿的,哪裡背的動壯實如牛的小黑。不過既然王爺都發話了,他只有,含淚接過。
容曉見七兄弟和楚衛每人手上都牽著一匹馬,不由訝道:“咱們的馬不都被毒死了嗎?這些馬從哪兒來的?”
南宮楚笑道:“這些大漠的女馬匪們敢把咱們的馬全部毒死,咱們難道就不能用她們的馬來做賠償麼?”
原來是偷的木雲寨的馬。容曉都有些同情那個美人寨主了,栽在南宮楚這狐貍手裡,只能賠了相公又折兵。
他們騎上馬,離開木雲寨,又開始穿越那片茫茫大漠。白日是酷熱難耐,到了夜晚,沙漠的熱氣退散之後,便是刺骨的寒意。尤其是他們策馬而行,風刮在臉上,痛得像刀割一樣。
容曉自從學會騎馬之後,每次出行都倔強的要堅持自己獨自策馬。南宮楚見她一張臉都凍白了,眼睛也被這夜晚沙漠的烈風吹得睜不開。他迅速得從自己的馬上躍至她身後,用外衣把她整個頭都包住,並將她摟在懷中。
“這樣就不會那麼難受了。”
容曉心中一暖,悶在他的外衣裡關切道:“王爺有寒疾,更加受不得凍,千萬要注意些。”
南宮楚一笑,“那你就抱緊本王,本王說不定就沒那麼冷了。”
盡管周邊都是人,她在這方面一向臉皮子薄,但還是轉過了身,將他的腰身,緊緊摟住。
冷風依舊如刀,但南宮楚的笑容卻越發燦爛。
但這笑意在他臉上沒停留多久就消散了,只因他發現方才還在大漠黃沙中奔跑的駿馬,突然四肢一軟,癱在了沙地上。
不止是他這匹馬,其餘的馬也是這種狀況。大家猝不及防之下,都從馬背上滾落了下來。
沉燁站起來走到癱軟在地的馬前面一看,皺眉道:“王爺,這些馬全都死了,也都是中毒而亡。”
南宮楚這下也沒料到這一點,細想之下便深深覺得下毒之人用心之險惡。這些馬中的應該是偏慢性的毒藥,等到他們跑到了大漠深處才發作,這才讓他們真的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容曉將擋住臉的外衣掀開,看到滿地的馬屍也大吃一驚。居然一計二用,而且這一次比第一次要歹毒的多。
南宮楚鎖眉,看來他這次是真的遇上了難題。但他馬上鎮定道:“無妨,大家功力都不差,即使沒了馬,難道還怕走不出這片大漠嗎?”
但他話音剛落,卻見原本布滿星辰的夜空突然烏雲滾滾,四周狂風大作,將黃沙全部吹了起來。而在大風刮來的方向,有一股黃色的風沙牆,黃雲滾滾,高聳如山,朝著他們的方向快速地移動著,越來越近。
有人已經驚慌的大叫道:“不好,那是沙塵暴!”
容曉在心裡哀嚎一聲,額滴乖乖,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好不容易走一次沙漠,怎麼就這麼倒黴的遇上了沙塵暴?
而且一般伴隨著沙塵暴的還有龍卷風,若是她這副單薄的小身子被捲入到龍卷風裡,還不知道會不會被那強風將她割成一片一片的。
危急之下,南宮楚仍舊沉穩的號令道:“這沙塵暴若是經過,就不回再回頭,大家圍坐成一團,用功力抵擋。”
剛說完,忽聽不遠處傳來一陣稚嫩的嬌笑,“人力再強大,又怎麼能敵得過自然的力量?哥哥你與其用自己的血肉之軀跟這風暴來搏一搏,不如到七七這船上來避一避。要知道,若是你們不小心被這狂沙卷來的碎石弄傷了身子,你們這些男子倒是無妨,可是容姐姐可是受不得一點傷的。若是受了傷,血流不止,七七怕到時候哥哥哭都來不及了。”
他們一起朝那聲音處一看,竟發現在他們前面停著一艘船,而那雲小七正站在船頭,笑盈盈的看著他們。
沙漠裡可能什麼都會有,但絕不會有船。
可是現在一艘看上去華麗又堅固的船真真切切的停在他們前面,他們也可以肯定,這也不是因沙塵暴引起的海市蜃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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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 曉曉當王後?一更)
黃沙滾滾,離他們越來越近。南宮楚重新將外衣把容曉的頭整個包上,生怕她被這被狂風捲起的碎石給割傷了。
雲小七裝作驚慌的“哎呀”一聲,眨著一雙大眼睛道:“哎呀,你們怎麼不上船,再不上來我就要走了,再也不管你們了。”
南宮楚看著她道:“你應該不會那麼好心,看到我們遇到了沙塵暴特意弄艘船來救我們。要上你這艘船,應該要付出什麼代價吧。”
雲小七笑眯眯的,“你們這麼多人,而且個個都是絕頂高手,我一個小姑娘哪能要挾到你們?我只有一個條件,讓我跟著你們一起進西涼王宮,還是要和你們一樣以貴賓的身份。我聽說西涼王宮裡,用金磚鋪地,用夜明珠照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