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楚很爽快的答應了。容曉看他那神情,怎麼著都覺得他巴不得留下來。
西涼國王一走,南宮楚就走到小黑麵前,幹淨利落點住他的xue道,再幹淨利落的把他往床上一放。
容曉指責道:“你好端端的為何又要點住他的xue道?”
南宮楚淡淡道:“不這樣做,他何時肯將本王的王妃還給本王?”
容曉臉一紅,“誰是你的王妃了?”
南宮楚笑嘻嘻的湊過去,“曉曉你若是願意,從西涼回去之後,咱們就把婚事給辦了。”
容曉伸出拳頭去打他,卻被他用大手包住了整個拳頭,還輕佻道:“曉曉何必用拳頭來掩飾內心的嬌羞和喜悅,打在本王身,痛在你心啊。”
這廝的臉皮厚起來有時候連自己都自愧不如。容曉想掙開他,南宮楚卻順勢將她的五根手指張開,再與自己的長指交疊在一起來一個十指相扣,“既然西涼國王將我們留下,不如今夜就去這王宮散散步好好‘參觀參觀’。”
想著這遍地都是黃金的西涼王宮,容曉眼前一亮道:“王爺是想去偷他們的金子還是夜明珠?”
南宮楚伸出手在她額頭上敲了一下,“小財迷,本王是那麼膚淺的人嗎?”
雖然天上只是掛著一彎殘月,天上也積壓著烏雲將繁星遮擋了去,但到處的夜明珠也將這王宮點亮的跟白晝無異。南宮楚牽著她的手慢慢慣著,偶爾遇到王宮裡的侍女侍從,也只是恭恭敬敬的向他們問好。
“王爺,看來這西涼國王很信賴你。”
南宮楚勾唇道:“還不是多虧了一直纏著你的小黑。”
容曉哼道:“若是西涼王知道小黑一路上都是被你用鐵鏈綁著過來的,他還會那麼信你麼?”
南宮楚不以為意的笑道:“那也比你差點用拳頭打死他好些。”
容曉想到小黑的樣子,將自己一直纏繞在心中的疑問問出,“王爺,先前你說小黑是西涼國王與他最心愛的妃子所生,但小黑為何一直是半人半狼的樣子?難道小黑的親生母親,是一頭狼?”
南宮楚噗嗤一笑,“西涼雖然民風開放,將狼視為神獸,但也沒有重口味到要和一頭狼生兒育女。本王聽說這小黑之所以會變成這樣,是因為從小中了狼毒。”
“世界上還會有狼毒?”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南宮楚說著神色突然變得凝重起來,“本王覺得你一受傷流血不止定也是種毒了,可是本王竟看不出來。待回去之後,本王再讓莫老和雲深一起幫你看看。”
在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談話中,容曉發現周邊的光線漸漸暗起來,而且這裡的雜草亂騰也比較多,似乎很久都沒有被人修繕過。
“王爺,我們來這裡說什麼?”
“來瞧一瞧這西涼王宮的冷宮。”
容曉用瞧怪物的眼神瞧著他,莫非還真是閑得慌去看別人的冷宮?
冷宮是專門關押一些犯了罪更多的是失了寵的妃子的,那些妃子常年住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要麼會被逼得發瘋,要麼就受不了上吊自殺,總之是宮裡最陰森的地方。
她搞不懂南宮楚怎麼會對冷宮感興趣,而且還是鄰國的冷宮?
雖說那西涼國王揮金如土,卻似乎也不願意對自己那些失寵的妃子們大方。南宮楚推開那久未修繕的宮門,就有大量的灰塵撲簌簌的掉下來。
與那富麗堂皇的王宮相比,冷宮完全是被隔絕開來的另一個世界。他們走在寂靜的昏暗的宮巷裡,自己踏在石板路上的腳步聲聽起來都異常的清晰。
這樣陰森的氣氛,讓容曉心裡忍不住發毛,她扯著南宮楚的袖子道:“王爺,我聽說在冷宮裡,不是冤魂就是瘋子,我們來這裡做什麼?”
南宮楚握住她的手,“這一任的西涼國王算是個勤政愛民的好君王,後宮的妃子並不多,更沒有被打入冷宮的。如今冷宮裡只住著一個人,也正是本王今夜要去找的人。這個人也是西涼國王默許本王去找的。”
容曉聽得莫名其妙,南宮楚已拉著她走到一間宮室前,在落了朱漆的門上敲了敲。
門很快就開了,是一個穿著西涼服飾,上了年紀的老太太。
老太太手裡端著一盞煤油燈,佝僂著身子,吃力的抬起頭來看著南宮楚,卻是驟然一驚,“你是?你是?”
南宮楚扶助她,臉上難得的出現恭敬的神情,“父親一直說他所有兒子裡面,我是與他長得最像的,所以您定一眼就認出我來了,外祖母。”
老太太吃驚的抬起老花眼看了他好久,“你是阿月的孩子?”
南宮楚笑著點點頭:“父親和母親一直都很掛念您,所以這次來了西涼,他們特意囑咐我一定要過來看您。”
容曉摸摸鼻子,這可就稀奇了,南宮楚的外祖母,居然會住在這西涼王宮的冷宮裡。
煤油燈將整間屋子都點燃之後,容曉發現雖然這屋子比不上外面的奢華,但也收拾的幹幹淨淨,該有的傢俱一應俱全。在屋子邊上,還有一臺織布機,想來老太太平時就是靠著織布打發時間。
老太太看到了容曉,問:“這位小姑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