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搶走錢袋就等於被他拿捏住了七寸。等南宮楚出門辦事之後,她也只能被迫留在攬月閣,聽他的安排……繡花。
小歡也是個呆不住的主,知道南宮楚出門之後,便一瘸一拐的過來找容曉。她看到容曉竟然在破天荒的坐在房間裡繡花,不由大感稀奇,走進一瞧,又冷峻不禁道:“曉曉,你好端端的繡兩只鴨子做什麼?”
容曉眼一瞪,“什麼鴨子?這明明是鴛鴦。”
南宮楚不僅搶了她的錢袋不準她出門,而且還讓她給他做一個鴛鴦荷包,不做好就不還錢袋。作為一個琴棋書畫樣樣不精通的現代人,讓她做一個鴛鴦荷包蛋還沒什麼問題,但如果要她一針一線繡出來,就簡直要她的小命。
小歡嘻嘻一笑:“這鴛鴦是你給王爺繡的吧。曉曉,你是不是真要和王爺成親了?”
容曉手一抖一針直接紮在了手指上,冒出一粒鮮紅的血珠出來。她將手指上的血珠吸幹,“什麼成親?我只是王爺的婢女,怎麼可能會跟他成親?”
“可我看的出來,王爺可壓根沒把你當成婢女。”小歡一邊說著突然臉色大變,“曉曉,你怎麼了?”
容曉把受傷的手指放下,訝道:“幹嘛突然這麼驚慌?”
一說完她就覺得嘴裡一鹹,還有什麼液體從嘴角流了出來。她用手一抹,竟是滿手的鮮血,在看被針紮破的那根手指,鮮血正跟脫閘的水籠頭一般洶湧的冒出來。
小歡找來一塊紗布急忙給她包紮,但紗布很快就被徹底染紅。
眼看根本止不住血,容曉凝神,趕緊運氣調息。過了好一會,那鮮血才終於止住了。
容曉嘆息,現在的她可真是“上下失守”,流了這麼多金貴血,得好好補補。
小歡還沒從恐慌中回過神來,驚呆道:“曉曉,你方才是怎麼了?”
容曉搖搖頭,她自己也不知道何故,不過就是被針紮了一下,怎麼就流血不止了呢?
☆、126 病太子二更)
雖然運功止住了血,但因失血過多,容曉的臉色唇色都微微泛白。小歡擔憂道:“曉曉,你還好吧?”
容曉搖搖頭,“不過就是失了點血,待會喝個紅棗烏雞湯補補就沒事了。”
小歡忙道:“那我現在就去給你燉。”
說完,容曉還沒推拒,她就一瘸一拐的出去了。容曉坐下來,果真有個閨蜜在身邊就是好。
她看著自己繡的不倫不類的兩只鴛鴦,還是扔到了一旁不願再動,怎麼都想不明白為何只是被針紮了一下她就會流血不止?跟著南宮楚似乎就免不了刀槍劍雨的,若是她不小心被人砍了一刀,那還不血如泉湧馬上玩完?
正發著呆,忽聽外面傳來尖細的嗓音:“太子殿下駕到。”
容曉一愣,南宮楚都出去了,這太子還跑來做什麼?
她走出去,果然看到那太子帶著一個親隨前來。雖然已是六月天氣,這病太子身上還披著一件厚厚的披風,走路也如林妹妹般弱柳扶風,彷彿來一陣風就要把他給颳走。
容曉搖頭,難怪皇帝想廢了太子改立南宮楚,一個病秧子確實承擔不了一國之君的重任。
她上前行禮道:“奴婢參見太子殿下。”
太子雖然是個病美人,但為人比南宮楚親和友善的多。他見容曉跪下向他行禮,還將她扶起來,溫和的笑問:“怎麼就你一個人?阿楚呢?”
他雖纏綿病體,扶住她的一雙手卻異常溫暖。容曉稍稍一怔,將自己的手從他手裡抽出來,“楚王殿下有事出去了。”
她覺得奇怪,南宮楚明明一直都是為太子做事的。這太子怎麼會不知道他的行蹤,還特意跑到楚王府來撲了個空?
太子仍是微微一笑,“沒事,本殿在府中等他便好。”
容曉還沒想好要把太子往攬月閣裡哪間房裡放,太子邊上的親隨就道:“殿下身子不好,你這奴婢怎地如此不知規矩,還讓殿下站在這日頭下?”
太子微嗔:“不得無禮。”
容曉忙道:“是奴婢疏忽了,怠慢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請。”
她把太子帶進了南宮楚的寢殿,那裡環境最好,應該不會讓這病太子産生什麼不適之感,而且還只是南宮楚睡覺的地方,也不怕南宮楚會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藏在裡面而被這太子發現。
太子坐下,正好瞅到了容曉隨意扔在桌上的刺繡。他拿過來端詳了一下,也沒看出來這上面繡的是個什麼玩意,便問:“這是什麼?”
容曉端茶過來,一看尷尬道:“這是奴婢無聊打發時間隨意繡的,汙了太子殿下的眼了。”
太子拿起繡品又好似認真的看了看,“本殿早聽說,阿楚邊上的曉曉姑娘不僅蕙質蘭心,而且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是個少有的妙人兒。如今看來,曉曉姑娘連刺繡,都繡得如此……獨特。這繡品本殿很是喜歡,不知曉曉姑娘可否割愛送給本殿?”
容曉先汗顏承受著太子的硬誇,又見他口味如此清奇,看得上她繡的如此醜陋的兩只鴨子,忙幹笑道:“殿下若是不嫌棄,盡管拿去便是。”
“太子皇兄想要別的什麼都可以,只是這鴛鴦是這丫頭特意為阿楚繡的,請恕阿楚不能割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