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曉輕哼,“若是你們真那麼厲害,就不會連把玉蟾拿起來的勇氣都沒有?”
她依舊徑直往前走,終於用自己所學的陣法之術在冰窖的上方打出了一個出口。她心中一喜,正要用輕功飛上去,腦海中忽然浮現出南宮楚渾身凍得僵硬倒在地上的畫面,她終於還是停下了腳步,“你們確定我去碰那玉蟾真的沒事?”
她重新走到那隻玉蟾身邊,它渾身如此玲瓏剔透,彷彿還泛著淡淡的光芒,看上去,當真是惹人憐愛。
容曉問:“它就在你們眼皮底下,你們就算不能用手去摸,難道不會先用塊布把它給包著,先運走,再想辦法麼?”
佘冰淡淡的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扔在玉蟾身上,不過數秒時間,這整整的一錠銀子就被這玉蟾消溶的連渣都不剩。
容曉的小心肝又抖了抖,連銀子都能劃掉?這佘冰確定不是在忽悠自己去送人頭的?
她先嘗試著伸出一根手指去碰了碰,她的手指並沒有傳來不適感,反而摸上去很舒服。
原來她的純陰之體居然還有如此奇效?
她徹底壯起膽子,將玉蟾整隻都抱在懷中,唔,比小雪沉多了,但抱上去又比小雪舒服多了。抱著這只玉蟾的時候,她感覺它身上清涼的氣息很快都鑽井了自己體內,讓她四肢百骸都跟著舒服起來。
佘冰的臉上又露出了一抹笑意,“那人果真沒有騙我們。還請大當家盡快將這玉蟾身上的毒解除。”
容曉現在抱著這個玉蟾,就等於抱著一把尚方寶劍,更加有恃無恐道:“先上去再說。”
臨走前她看了一眼那三具冰棺和那堆足以比得上一個國家的財富的寶石,既然柳家到死都要守著它們,就讓它們安靜的陪著他們一家的棺木吧。
出了那口枯井,看到外面明媚的陽光,容曉才有一種逃出昇天的感覺。她突然想到什麼,忙問佘冰道:“你們既然殺了柳飄飄,為何還留著她的弟弟柳楊?”
佘冰淡淡道:“因為我們從不濫殺無辜。”
容曉嘴角抽了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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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小的一章,今天有時間的話爭取會來個二更
☆、074 皇帝來買房
雖說將那玉蟾抱了出來,但容曉並不知如何化解它的毒性讓它變毒物為寶物。佘冰倒也不急了,說到了下個月圓之夜他們自會告訴她辦法。
容曉頓了頓,這剛過完十五沒兩天,等到下一個月圓之夜還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到時候她都應該已經和南宮楚從江南迴來了吧。
她將那玉蟾妥善藏好之後,還沒回商行,錢進就喜滋滋的跑到棺材鋪來找她,說來了一位客人,要買那個朱雀街的倚春居。
那個倚春居就是之前錢進給她介紹的,位於楚王府隔壁不遠的宅子。起先本來有不少意向客戶,錢進為了提價還想搞個拍賣會,但後來不知怎地那些意向客戶突然全部走光了。
這算是她開業以來接到的第一單生意,容曉有些激動的趕緊過去。卻見一個人背對著她正抬頭若有所思的看著掛在牌匾上“楚容有屋”幾個字。
光看背影,容曉就知這客人不是垂涎南宮楚“美色”的懷春少女。雖然沒看到臉,但容曉已在這人身上感覺到一股令人誠服的尊貴之氣。
等這人聽到容曉的腳步聲轉過頭來,讓容曉看清其的廬山真面目時,容曉便知那股尊貴之氣因何而來了。
這人,竟是皇帝!
容曉想不到自己一家如此偏僻的小店,不僅吸引了那善惡未明的七兄弟,如今竟連皇帝都駕臨了。
她是春狩的時候遠遠的見過皇帝幾面,皇帝應該不認識她,而且看到他穿著尋常百姓的衣裳,看來是微服出巡。
貌似自古以來的皇帝都有微服出巡的習慣,而且既然微服了,定也不願意被人認出來。容曉只好用正常的語氣開口笑道:“是這位客官要買倚春居麼?”
皇帝打量了一下容曉,笑了笑,“老夫是想買個雅緻一點的宅子養老,卻被告知胤城從事房屋交易的商行只剩下這一家。如今看來,這商行雖然位置偏了些,但整體佈置倒是不錯。尤其是這牌匾上幾個字,蒼勁有力,竟透著一股氣吞山河之勢。”
容曉心道你就裝吧,你自己的兒子寫的字你會認不出來?
她嘴上仍然笑道:“多謝客官誇獎,客官是先把協議簽了,還是要再去看一看宅子符不符合客官心意?”
皇帝朝邊上的隨處使了一個眼色,那隨從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信封出來遞給容曉。
皇帝道:“這是一萬兩定金,還請當家的帶老夫先去看下宅子,看過之後,老夫自然會付另外一半的銀子。”
裝著銀票的信封捧在手裡,容曉都覺得沉甸甸了許多。不愧是皇帝,出手就是大方,爽快。
容曉由衷的笑道:“那小女子現在就派車送客官前去看宅子。”
皇帝微微一笑,“老夫的馬車已經備好,只需當家的獨自一人陪老夫去就好。”
容曉頓了頓,只叫她一人去?這皇帝難道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買房只是個幌子,其實是沖她來的?莫非他對自己這純陰的命格也感興趣?
皇帝見容曉面上出現猶豫之色,挑挑眉道:“怎麼當家的今日事務繁忙,沒空陪老夫去看宅子麼?”
這挑眉的動作都跟南宮楚一模一樣,真不愧是父子啊。容曉想著他畢竟是皇帝,又不是聖衣教往生門那些陰邪之輩,陪皇帝去看看宅子有何不妥?關鍵是她不想這到手的鉅款銀子就這麼飛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