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薯開始抽出嫩莖,我天天在等瓜熟蒂落,就在這兩天了。
“弟妹!你倒是來說說!這到底算個什麼事兒?你那個姐說我這麼管開不好客棧,我那個客棧可是開了很多年……”伴隨我肚子疼還有蘇家嫂子的大嗓門。
“阿嫂,客棧的事情您還真得聽兩句咱們春梅姐的。”我忍著疼告訴她,至少我不認為這個時候會立馬生,這位大姐她開客棧開了很多年,但是她的服務和理念是一塌糊塗,那麼隨意,揚州是南來北往的大城市,她那種愛來不來的想法被春梅姐說也是正常。
我這個人的特點就是管事情粗糙,不喜歡親力親為,很多事情一旦交給了別人,就放權。所以我一直很明白,我適合投資。但是阿姐喜歡深挖,她管理細致,有條理。
蘇家嫂子為人熱忱,做事麻利,但是她缺乏系統的思路。哎呦,一陣疼地,嫂子瞧見我臉色不對,問我:“妹子,怎麼了?”
“嫂子,我可能要生了!”說這話的時候,又是一陣抽疼。
“杏花兒,快去準備,你家奶奶要生了!”嫂子這個時候也沒空跟我扯那些了,扶著我說:“走咱們進屋去!”
這一下子,我屋子裡排了一溜兒,從産婆到阿孃,到咱家那幾個姑娘,我搖著頭道:“還早!你們這麼著急做什麼?”
“奶奶,您這是第二回了,會容易很多!”産婆這麼跟我說,我覺得一股熱流,又是一陣抽疼,接下去還真是疼地越來越密。
“爺,奶奶已經發動了!”
“阿遠,你在這裡等著,燕娘結實,沒事的!”
“阿爹!我要妹妹!”聽到蘊兒的聲音,我咬牙叫了一聲。
“燕娘怎麼樣?”我聽外邊是春梅姐的聲音。
“已經一個時辰了,還沒生。再等等!”
“那還要些時間,沒那麼快!你怎麼在這裡?”
“我怎麼不能在這裡?”
“你不會因為我對你說了那些話,來跟燕娘告狀的吧?”
“什麼告狀?什麼叫告狀?你說我……”
兩個人快吵起來了,我大吼一聲:“給我閉嘴!”
“奶奶,頭出來了!您再用力!再用力!”産婆鼓勵我。
我在吸氣,用力,偶爾疼得挨不過去了就吼一聲,見鬼的世界,為什麼沒有剖腹産。
突然感覺一鬆,聽見産婆說道:“出來了,出來了!是個小姐!”還真被蘊兒給盼到了。
我剛想要鬆口氣,産婆又說:“奶奶,再用力,還有一個!”天哪!還真是雙胞胎。
直到:“又來了一個姑娘!”兩個女娃兒,我半閤眼睛,任由她們給我清理。等睜開眼的時候,常遠在身邊,抱著蘊兒坐在他腿上看著我。春梅姐和蘇家嫂子一人一個抱著我那剛出生的小姑娘。
“來,瞧瞧孩子!長得多秀氣?”有了蘊兒皺巴巴的樣子,看著這兩個紅通通的小娃娃,覺得也挺好看的。
我看著兩位大姐,問道:“你們沒意見了?”
“我聽她的!”蘇家阿嫂說道,也不知道兩個人怎麼就達成了一致。
“阿孃!”我看著阿孃從門外進來,手裡端著一個碗。
“燕娘,喝口益母草湯!”她坐在我床沿對我說道。
我有些眼眶子發熱道:“阿孃!”居然就說不下去了,想想蘊兒出生,想想我懷孕這些日子,阿孃待我當真猶如親生。
“這孩子!快喝湯。”阿孃戳了戳我的頭道,煽情的事兒我也就不表演了,算了算了!
常遠接過春梅姐手裡的孩子,跟著蘊哥兒一起看:“這是大妹妹!阿孃,你看她耳朵上有一顆小紅痣!”蘊哥兒戳孩子的耳朵,被常遠給抓住了手,不許他再動,生怕把孩子給弄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