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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我處理鏡湖的租田, 鏡湖開始了轟轟烈烈的抓亂黨的行動。葛相因為賑災平叛不力,被罷黜, 代替他進入內閣的是林明祁的岳父。黃淑妃的父親, 十皇子的外公。聖人還剩下一口氣,太子登基不會有意外,而十皇子還小, 如今頂不上什麼事。黃家徹底投靠了太子, 明祁成了黃家的先鋒。
鏡湖是鏡軍首領王一祥的故裡,出了鏡湖就是亂軍, 進了鏡湖就是百姓。這個大家都心裡明白,我心裡自然也明白。如今林明祁把這一層窗戶紙捅破,他從山東調了軍隊過來,抓了百來號人。一下子原本已經平靜的鏡湖開始雞飛狗跳, 而黃相的東床快婿可不是那無根無基的李大人能比的, 自有人馬守護。
這麼一場鬧下來,聽在耳朵裡,我覺得真是霸氣,當真是英雄不問出處,文臣比武將有時候更下得了手。
林明祁跟王一祥叫板,讓他撤離揚州, 撤離了在跟他談這些老幼的解決方法,甚至要求海陵境內也開始抓亂軍。常遠道:“沒見亂民!何來抓亂民之說?”
這話一說, 就被林明祁扣上了反心,言道他與亂軍勾結。咱們可不敢接這個茬, 別看如今烽火四起,如今還是秉承大周朝一貫的風格,對任何地方武裝都十分戒備。陝甘民亂,原本有一宗室唐王,帶了兵跟亂軍作戰,因為離開了封地,直接被太子下旨呵斥。這麼一來常遠原本想要拉著自己的部隊來真刀真槍幹一場。但是聽見這麼個事情,還是算了吧!這個時候把肌肉亮出來,到時候京城防的恐怕就不是亂軍了,直接撲過來對過咱們了。用文的方式去解決,把這群亂軍往北送去。
林明祁手裡抓的沒有王一祥跟著他的核心成員的父母至親,只是一些親屬,他囂張的叫囂,激怒了王一祥,他帶著人馬,不計代價地攻入了揚州城,亂軍死傷無數,但是揚州城在這樣的境地之下,人死多了,也就殺紅了眼。揚州城破的一刻,亂軍沖進去見人就殺。
常遠單騎闖入揚州城,殺到王一祥與他相搏,才有機會跟前大聲吼:“鏡湖的是你的父老,揚州的就不是?同是一方水土,你就這麼下得了手?”
聽寄杉說王一祥讓他下面的人把官員和富商,以及他們的家眷一起虜了過來,全部放到了揚州城門口,讓常遠一起去觀看道:“常大人,您來咱們這兒也不少日子了,海陵你救了不少人,當年也與我又過一面之緣。我老王若是被抓也是千刀萬剮的罪名,殺一個也是殺,殺一群也是殺。”
後面我不知道怎麼回事,只知道王一祥停止了在揚州的燒殺。王一祥的要求是鏡湖抓的人全放了,送入海陵,另外要林明祁的命。常遠跟他再談,也談不下來。揚州不是海陵,城裡有權有勢的鄉紳極多,最高的官位的是還鄉的陳太傅,受了這輩子都沒有的屈辱。
此刻又有邸報傳來,京城風雲波詭,陝西那裡的已經被壓下動亂再次複起,原本已經招安的亂軍在吃了朝廷給的安撫銀子之後,再次舉起了反旗。沒有銀子,管不了肚子。
再次傳來訊息是常遠直接入了鏡湖,逼著林明祁交出那一百多人,帶著一百多人直接去了揚州,聽說王一祥帶著人將揚州鉅富手裡的銀子財寶全數劫了去,離開了揚州開始北上。
常遠回來接我一起去揚州,既然他是揚州知府,咱們自然應該去揚州,同樣要去揚州的還有林明祁,上任不過兩個多月,自己丟官不說,還連累了他的岳父。
其實揚州這件事情,如果沒有外來的救援,城肯定會破只是時間問題。只是林明祁自以為是的做法加速了揚州城破,但是揚州城破這個鍋需要人來背,本來要麼是揚州城的守備,要麼是揚州城的知府。
揚州城的守備這麼賣力地抵抗,輪不上,揚州知府舊的那個病地不輕,新的這個連入城的機會都沒有,要背這個鍋也比較難。這個時候陳太傅的一封信就起了很關鍵的作用。林明祁就成了背鍋俠,被陳太傅的一句肆意妄為,不顧大局給一竿子打到了底。
臨行前他來見我,我正在整理行裝,阿孃在那裡叨叨:“都快生了,還趕路?”
“剛好過去生,揚州什麼都有,不更方便?”我指揮著小姑娘幫我把東西放上。
“方便什麼?揚州剛剛被洗劫一空,哪裡有海陵這麼齊全?”
“剛好月子裡,可以安排些事情,海陵這裡沒事了,揚州那裡一堆事兒呢!”我想著揚州剛剛被劫過一次,過去幫著常遠一起出些主意。
“阿姊!”我踏出房門,想要指揮小姑娘給我收一些馬鮫魚幹,看見明祁近乎小跑地進來,我抬頭問他:“誰放你進來的?”我們家一直特別鬆散,但是也沒到這種程度吧?
“你這人怎麼這樣,勸不聽啊?見我們奶奶也要通報一聲吧?”杏花兒在後面跟著喊。
他停了下來,略帶些喘氣地說道:“阿姊何故不見我?”
我撫額,這話應該沒有辦法問出來,他大喇喇地問出來,我卻無話可說了。我只能說道:“自此,你也別再叫我阿姊,就當未曾相識,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