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遠呵呵一笑道:“剛好,我這娘子也整日喜歡與我整治葷菜,我也不是吃素的,你說這如何是好?”
那幾個強盜愣了一愣,為首的那個大笑道:“哈哈哈!有趣,太有趣了!兄弟們將這個男的殺了,把他的媳婦拖回去,咱們今兒試試這細皮嫩肉!”臥槽,太特麼重口了,我從來不覺得自己能歸入於細皮嫩肉這一個屬性,論道理我比誰都皮厚,是根難咬的硬骨頭。
“就這麼辦!”另外一個已經提刀催馬上前,逼近常遠,常遠將我帶在他身後,他飛身躍起,一記手刀劈向那馬首,只聽得長嘶聲響起,那馬吃痛,發了狂,將那劫匪摔了下來,常遠奪了他的刀,將他踏在腳下,這個速度!我除了張開嘴,搖著頭表示不可置信,還能如何表現我的驚訝。
“媽的,遇到練家子了!快走!”懂得目標管理的劫匪,也是懂得審時度勢的劫匪,卻也是沒有義氣的劫匪,實在沒義氣,也沒想想他們的兄弟還躺在地上。
我見那車夫要上車,立馬沖過去,踹他一腳,他一個不防,跌趴在了地上,我腳踩在他背上道:“別想走!你走了,我這馬車費付給誰?”可見我的伸手也是不賴。
“姑奶奶饒命,小的送你們去!送你們去。”他說送我們去,我可不知道他這是打算送我們去哪兒了。
常遠問他腳下那個人道:“你是哪個寨子的?首領是誰?”
“小的,是黑虎寨的,首領就是剛才跟你說話的叫張黑虎!”那人回複道,很配合又條理的劫匪。
“起來!帶我去你們黑虎寨!”常遠說道。
“英雄,你這是去幹嗎?”這可把他們給驚著了。
“你說得對,我要收些貨物,可惜手頭沒帶夠銀錢,問你們寨主要些銀子。”常遠說出這話,讓我大吃一驚,他啥意思?要去打劫強盜窩?這也忒自信了吧?
匪首非常識時務,他居然還這麼問了:“咱們寨子上下三百多號人,英雄你再厲害難道能單挑三百多號人?”
“你們方才侮辱我家娘子,這口氣我實在咽不下,你說我要不要去?”常遠低著頭看著這個人道,“給我起來帶路!”
我腳下一踢那車夫道:“帶路!”常兄這是真的打算去單挑賊窩了?不不,是雙挑。常遠將那人綁住了手,扔到了馬車上,我對著那車夫道:“走吧!去你們黑虎寨!”這會兒這哥們倒是認認真真的駕車了,比方才那樣顛簸可舒服多了。
這就是黑虎寨,也實在破舊了些,連個圍牆都是木頭搭建的,怎麼看都像是一個破敗的農莊,哪有一點點土匪窩的尊嚴,不過也是,能扔下同夥跑路的土匪窩想來也不會是什麼樣的好土匪窩。常遠和我下了馬車,他拎著那個土匪,我押著這個車夫。
只見一個小嘍囉,拿了一面鑼使勁的敲著,鑼聲清脆而響亮,伴隨更響亮的是那個小嘍囉在喊:“有人來打劫了!”太有自覺了。
不過須臾功夫,就見陸續有人出現,直到方才那個橫肉滿臉的首領出現,常遠手裡的那個才連滾帶爬去抱住他們首領的腿道:“大哥!大哥!”
那首領將這個匍匐在他身邊的男人一腳踢開道:“你小子還講不講義氣,把對頭引到咱們寨子上來?”
“說吧!咱們的事兒怎麼了結?”常遠看向那個首領問他。
“你想要怎麼解決?好好陽關道你不走,偏偏要闖入這地獄。今日爺叫你有來無回。”那匪首可能看見去了他的老巢,他就有了膽氣說話也不一樣,口氣十分強硬地說道:“真是找死!”
“找不找死,來試試!”常遠呵呵笑道,那譏諷的笑聲,讓已經有了信心的匪首非常光火道:“給老子殺了!”
這話一出,原本圍觀的人群沖了過來,許是看見我是女人,好幾個人往我這邊沖過來,我手腳並用,開始對付這群人,常遠在我身邊,他的動作快如閃電,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第一波上沖的已經全部打了個服帖,人盡數躺在地上哀嚎,我這才知道,之前常遠在京城是如何之收斂,如何之藏拙。
這個時候那個首領已經慌了神,眼看就要悄悄的往外溜,被常遠一把抓住領子,如老鷹捉小雞一般的簡單將他捉到了手。
“還有誰要上的,盡管過來!”等了半晌,也沒見一個土匪來維護他們可憐的尊嚴,完全沒有要往前沖的意思,這個時候他手裡的那個匪首十分軟蛋地說道:“英雄,您要咱們做什麼,只管吩咐!”
“這個黑虎寨,我要了!”常遠說出這話,我一愣,他幹嘛想不開要落草,即便要落草也不能選這些軟蛋地土匪,這些人底子不好很難帶。
“英雄,您要加入咱們黑虎寨?”
“沒興趣!”
“那您要咱們寨子坐什麼?”
“打劫,運河上的糧船!”我聽常遠說道。
“什麼!”那匪首一驚一乍的,有什麼好驚喜的嗎?
我突然靈光一閃,方才說這裡剛好是京城和江南的中間,這是糧船的必經之路,搶了糧食,就可以讓整個路上的成本增加,那麼糧食在京城的價格就會上漲,他這是曲線救國的意思了。雖然,他沒什麼把握能抬高糧價,但是他已經開始著手在處理,先做高京城的,再往南一個一個來?
對於他的腦洞我佩服,但是這群土匪如何控制?我有疑問。
“英雄,搶糧船這個事情太難,再說了運河上自有幫派,咱們插不進去啊!要是能做運河的買賣,咱們早做了。”這個首領委實腦子清醒。
“我自然有辦法讓你們做這個生意!”常遠冷笑道。常遠讓那首領開了他那忠義堂,他大喇喇地拉著我的手坐上了那主座,我特麼秒變壓寨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