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話問到一半,傅以澤忽然就淡淡笑了,因為她想起女孩說的偷偷關注他。
再抬眸時,眼裡似有星星,“等我。”
胡媚和花桃桃還沒回過神來,就見傅以澤跑了,兩個人都有些懵逼,不過這裡風景正好,兩個人就手牽手躺在了草坪上,長長的墨發鋪開來,像是綢緞一樣。
兩個女孩的笑得嘻嘻哈哈,極富感染力。
傅以澤抱著吉他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嘴角淺淺勾起一抹弧度,坐在離他們不遠處,撥動吉他弦。
那年秋天,我遇到了你;
那年冬天,我夢見了你;
這年春天,我放開了你。
這年夏天,你向我靠近……
曲隨心動,歌詞還是原版歌詞,訴說的卻是他的心聲。
傅以澤緩緩站起,走向胡媚,居高臨下站著,頎長的身形投下一道影子,而胡媚就在他的影子之下。
女孩閉著眼睛似在回味,粉色的唇瓣微微上揚,心情應當是極好。
傅以澤緩緩坐到她,繼續彈奏。
“你們在幹什麼?”突然的一道聲音,打破了靜謐的空氣。
胡媚剛打算睜眼,就覺得手腕上一緊,她被人重重拽起。
是許衍,將她撈進了懷裡。
“你怎麼會在這裡?”胡媚眨了眨眼,問道。
“這話難道不是我問你嗎,嗯?”許衍唇邊掛著笑,招牌似的偽裝。
胡媚看著,不由自主地抖三抖,因為她何其明白,這分明就是某人發怒的前兆啊。
胡媚縮了縮脖子,弱弱說道,“我,其實是今天放學比較早,我們就來景龍大學逛逛的。”
“噢——?”許衍笑著,尾音拉得很長,“那又是怎麼認識我們傅大才子的?”
胡媚沒答話,這是跟花桃桃有關的事情,她不能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就犧牲桃桃的。
狠了狠心,咬牙說道,“與你無關。”
四個字說完,胡媚忽然發現自己很硬氣,突然覺得自己似乎找回了一點尊嚴。
“與我無關?”許衍扣住她的脖子,將她拉近,“再說一遍。”
“呵,我剛還在想什麼人竟然敢在景龍大學動手打人,原來是你啊,插班生。”傅以澤摸了摸唇角上的血漬,口吻清冷地說道。
頗帶諷刺意味的話語傳來,許衍臉上的表情更加不善了,至少眼角多上挑了一點,嘴角多翹了一點,就連那雙魅人的桃花眼,如今似乎也有了些許薄怒,就那般盯著傅以澤,“傅大才子可能還不知道,這插班生叫什麼名字,有什麼樣的身份。”
“願聞其詳。”傅以澤慢悠悠撿起了吉他,才道。
許衍勾了勾唇,正要說什麼,胡媚忽然激動地笑開了,“他他他……他插班生?”
“嗯。”傅以澤點頭。
“哈,蒼天啊!”真是太好了,她怎麼不知道原來許衍也是插班生呢,原來跟他一樣,原來他插來景龍大學了,天吶,為什麼前世不知道這個好訊息呢,不然的話她一定要好好嘲笑他一番的。
胡媚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掙脫開許衍的,反正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就是脫身了,還激動地抱住了傅以澤的手臂,“傅學長,你真的太棒了,我好喜歡你——”
傅以澤表情很淡定,終於主動表白了,嗯,他就知道。
花桃桃跺腳,“媚兒……”媚兒難道也一眼看上了她看上的男人嗎?她眼光真不錯,媚兒也喜歡,那怎麼辦?放手?搶?搖了搖頭,算了!
“丫頭,你說什麼?”許衍沖上去,伸手想一把將胡媚拽回來,胡媚察覺到了,不安地往傅以澤身後縮了縮。
傅以澤半路截住許衍的手,淡淡說道,“聽說你是在國外長大的,那至少知道什麼叫紳士風度吧,她不願意,你還想逼她不成?”
“這就不關傅大才子的事了。”許衍輕飄飄笑著,眼神定在胡媚身上,“過來!”
過去?不過去?過去?不過去?算了,還是過去吧,可是好怕,算了還是不過去吧。
胡媚的表情一變再變,可惜雙腳卻不斷往後退,許衍看在眼裡,只覺得異常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