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風拂過,熱熱的;許衍的手指插入她的發絲,一下又一下,有時候會觸碰到她的頭皮,又涼涼的。
吹風機的聲音很有頻率的回響,男人的手指按在頭上,清冽的香氣縈繞在鼻翼間,胡媚突然間就犯困了。
腦袋微彎,往後一靠,在她所不知道的時候已經靠在了許衍身上。
修長纖細的脖頸裸露在外,白嫩的很,水珠沿著脖頸滑落,滴入衣領,緩緩流進某處,引人遐思。
許衍輕輕一笑,手撫上女孩的臉頰,“也就是我意志力強大了,不然你早就被吃了。”
許衍抬手把人抱起來,指尖觸上微涼的肌膚,每一處的觸碰都是點火,燒著了自身,他完全是痛苦隱忍的。
額上滲出了密汗,顯出了幾分燥熱。
許衍把人放到床上,俯身,手指摩挲女孩粉嫩的唇瓣,終於忍不住低頭印了上去。
軟軟的,香甜可口,令人慾罷不能。
“呵,小丫頭。”許衍揚唇笑了,給胡媚蓋上被子,逃也似的離開。
他換了個房間洗浴,洗了很久的冷水澡,最後才在另一間房裡輾轉難眠。
他做了個夢,夢裡是已經成年的胡媚在他身下嚶嚀求饒,他想放過,可是忍不住,眨眼又更加不想放過了,只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在她身上釋放,沖撞。
他有些無法理解夢裡的自己,那個他似乎根本不知道溫柔,啃咬,獨佔,強迫,橫沖,就像在折磨身下的人一樣,又或者太過深愛,太過在乎,所以才會這樣折磨。
許衍感覺自己不由自主地走上前,與那個痴狂的許衍融為了一體,然後對胡媚做出了荒唐又殘忍的事。
許衍是被嚇醒的,夢裡的胡媚割脈自殺,看到她後又逃跑,最後被車撞死了,死的很慘,流了一地的血。
她就那樣躺在血泊裡,再也沒有睜開眼睛。
夢裡的他,說不出的心痛,撕裂一般,讓他幾乎難以呼吸,恨不得跟她一起去了……
到底有沒有跟著去,他忘記了。
“胡媚!”許衍坐了起來,茫然然喊了句,“丫頭。”
他急急從床上爬起來,跑進胡媚房間裡。
床邊,月光灑了進來,給她身上度了一層光芒,她就那般躺著,咬著唇,頭發傾瀉而下,遮住了她半張臉,雙腿白皙,交疊著,組成了一副美人圖。
緊繃的心,撕碎般的心終於平靜下來,他幾乎是跑過去,蹲在窗前,手撫上女孩的臉頰,微涼如水的觸感,是女孩的溫度,可是又像極了夢裡,她死後渾身冰涼的觸感,讓人忍不住心痛膽寒。
“太可怕了,是啊,太可怕了……”許衍喃喃,“我怎麼會做那種夢?”
頭疼欲裂,是夢又不像夢。
許衍拉過女孩的手,十指交握,纏住,緊緊的,“我不會讓你死的,永遠不會,哪怕是你自己也沒有資格。”
夢裡失去的痛苦還在心口蔓延,在腦海中重複,幸好現實是這個人在身邊,在他懷裡。
許衍躺到了床上,將胡媚抱入懷中,臉貼著她的臉頰,似乎只有這樣才有一安全感。
他對她有著極強的佔有慾,似乎從見到她的那刻就一發不可收拾,再難自控。
許衍想不出自己是不是生病了,可是他不想得到救治,唇落在女孩的耳畔,輕輕道,“如果是你,那便是你,我不會逃避,你也不許。”
“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不會放過,永遠不會!
他終於想起,夢裡那個許衍的模樣,就是他,跟現在的他有一樣的想法,一樣的痴狂。
許衍望向鏡子,鏡子裡倒映著他們兩個人,鏡子裡的他微微啟唇,一口含住女孩的耳垂,微微吐著氣息。
女孩不舒服地推開他,推不開,就□□了兩聲繼續睡,手攤開,搭在許衍身上。
許衍歡喜了幾分,啟唇低喃,“狐媚,呵,狐媚子……”
翌日大早,狐媚睜開眼,只覺得自己被人圈住了,怪難受的。
她抬眸,望過去,不期然地看到了男人光潔的下巴,真不是一般的眼熟,是非常的眼熟,已經被迫見過兩輩子了好嗎。
所以,為什麼他倆又滾到一張床上了?
還好,身體沒有不適,不然她又失去清白了,可這也不是辦法,許衍現在沒對她怎樣肯定是因為她年紀還小,難保今後不會動手。
想了想,胡媚煩躁不已,一刻也不想繼續在這裡待著了,可是她又實在不敢輕易地推開許衍,要是把大魔王吵醒了,該費怎樣的口舌才能哄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