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媚被許衍丟開了,突然落地,腦袋很暈,胡媚花了很長時間才重新站穩,咬牙,往樓上跑。
“咬傷了我還想跑,寄人籬下還敢得罪大人物,膽子不小。”
許衍坐到了沙發上,雲淡風輕地說著,只是眼神卻透著露骨的寒。
胡媚腳步猛地停住,轉身,哭道,“對不起,我是被你嚇著了,今後不會了。”
“過來。”許衍雙手交疊,猶如王者一般發號施令。
胡媚乖乖走過去,移得卻是小碎步,特別慢。
小丫頭看著乖乖巧巧,要說怕他偏偏又對他挺狠,許衍長這麼大自問沒有哪個女孩能抵擋得了他的笑容和溫聲細語,偏偏在她身上敗了,怎麼的也得找找原因吧。
許衍道,“你走得再慢還是得過來,早點到我身邊你的腳也不至於太疼,嗯?”
說的也是。
胡媚咬牙,抬頭挺胸,大步一邁。
“啊——”膝蓋疼得發麻,撲向了沙發上的男人。
男人微微一笑,速度極快地往旁邊一移,啪的一聲,胡媚半截身子磕在了沙發上。
頭發亂糟糟的,裙子也破了,胡媚的心情極度的不愉快,指著許衍道,“你——,故意的。”
“我對女孩是很溫柔的,可是你才咬了我。”頓了頓,許衍彎了眉眼,一字一句道,“我,很,記,仇。”
“我知道。”被迫跟這人同床共枕了一年,哪有不明白不知道的。
“噢——?你知道?”許衍把胡媚撈進懷裡,俯身低頭,唇瓣停在她的耳畔,“那你說說,我該怎麼懲罰你,嗯?”
“懲罰?”
“嗯。”許衍彎了眼,目光灼灼地望著她,似笑非笑地說道,“回答正確的話,我會稍微溫柔一點。”
“溫柔?”想到曾經被許衍翻來覆去的折磨,疼得睡不著覺,胡媚瞬時紅了眼眶,雙手抱胸,抓著自己的衣服,“不要,不要這麼對我。”
懷裡的女孩一直在抖,從修長白皙的雙腿,到纖細的腰身,甚至……貼著自己胸口的這處柔軟,真是沒有一處不在抖得,真像他曾經養過的小倉鼠,可惜了,那隻倉鼠死了,之後他就再也沒有養過這麼軟弱的小東西。
許衍淡淡勾唇,眉目間顯露出幾分諷刺,“放心,我對你沒興趣。”
“你說話算話。”胡媚求證似的說道。
許衍卻是一笑,“如果你還不從我身上下去的話,我沒準就有興趣了。”
聞言,胡媚幾乎是縱身跳了下去,雙腿一疼,跪坐到了地上,在許衍腳下,委委屈屈的小小一隻,真是可愛的很。
許衍望向她,舌尖舔了舔唇瓣,勾勒出一抹邪魅的笑容,“我手指受傷了,你打算怎麼處理?”
胡媚忍著痛,低著頭,急急摸索著站起來,“我,我馬上去找。”
按理說,連吳紅都不認識的小丫頭,對齊家這麼熟悉,是有點奇怪。
許衍不知道胡媚會帶來什麼,心裡還是很期待的,只是當他看到酒精紗布創口貼,整個人都不好了。
“許少爺,我給你清洗下傷口吧。”
女孩跪在地上,用棉簽沾了水,小小的臉蛋蒼白可愛,眼睛明亮澄澈。
許衍看著看著心情大好,轉眼又起了別的興致,張開手臂往後一躺,靠在了沙發上,“我不喜歡。”
“那你喜歡什麼?”
“你不是很瞭解我嗎?”許衍長睫微彎,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如果你還能猜中我的心思,那地上一攤廢物,我替你處理。”
“不用你,我爸……”胡媚搖頭。
許衍打斷,“你乖乖巧巧地裝了這麼久,難道就因為這次功虧一簣?”
她不能,吳紅不喜歡她,不管她做什麼都不喜歡。
那個花瓶價值連城,齊家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富裕,只是裝得闊綽而已,到最後還不是簡單地就被許衍收入了囊中。
如果她今天剛來就闖了這麼大的禍,齊峰一定會遷怒。
她還想好好學習的,她想過好日子,她不想像前世那樣死得悽慘了。
“你只有一次機會。”見胡媚沉默太久,許衍慢悠悠地說道,唇邊的笑很嗜血,“如果做錯了,你咬我這事也足夠讓你脫層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