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思榮看著那個帶著笑意的深眸,問道:“那麼你是皇上的人?”
南榮褚傾給了她一記摸頭殺,“嗯,聰明!”
鄭思榮的心沉了下去,他是皇上的人,可是皇上卻是她的仇人,不管沈太傅是被誰陷害,但最終下旨殺沈家的人是皇上。
這樣一來,他們不就是站在了對立面,當她知道真相的那天,他會幫皇上除掉她,還是幫她為沈家平反?
南榮褚傾見她不說話,替她拂去散落在耳畔的碎發,“還在頭痛嗎?”
鄭思榮點頭稱是。
“躺下休息會,”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床上,扯過旁邊的毯子蓋在身上。
“你又要走了嗎?”鄭思榮忙握住他的手,生怕一不小心,好不容易到手的幸福在手裡溜走。
南榮褚傾反握住她,“我等你睡著了再走,明日再來看你!”
他還急著去修理那兩個不知死活的家夥,竟然敢在背後搗亂,害她流了這些眼淚。
然而那兩個罪魁禍首,一個懷抱美人飲酒作樂,一個趁著月色揮舞著一把長槍,絲毫不知道,他們的噩夢即將到來。
酒精慢慢起了作用,滿腹心事的鄭思榮不知不覺的睡著,手上還緊緊拉著他的手不肯松開。
南榮褚傾坐在床邊,看著她安靜的睡顏,指腹輕柔滑過她白玉般的臉頰,低喃道:“榮兒,你的那些難言之隱,什麼時候才能毫不保留的告訴我?”
在她額上烙下深深的一吻,抽出被她緊握的手,推門出去消失在夜色中。
回到南榮府,便吩咐人把陶仲謙何司徒敬軒兩人找來。
待他洗漱一番,換了衣袍,那兩人也被迅速的“請”到了南榮府。
陶仲謙和司徒敬軒對視一眼,暗道不好,根據他們多年對他的瞭解,接下來肯定會發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陶仲謙比司徒敬軒更加擔心,雖然司徒敬軒從小被南榮褚傾打的鼻青臉腫,但好歹他會武功,能招架個一兩招,可是他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男子,只能是單方面捱打的份。
南榮褚傾穩如泰山的坐在主位上,若無其事的看著下面站著的兩人,暗暗思考,先修理哪個呢?
陶仲謙嘿嘿笑道:“褚傾這麼快就回來了,怎麼也不提前告訴我們一聲,也好去迎接你一下!”
司徒敬軒也跟著說:“就是啊,早告訴我們一聲,我們就直接在這等著了,還讓你受累派人去叫我們!”
南榮褚傾唇畔輕微彎了一彎,危險的眯著眼睛說:“聽你們的意思,好像不希望我這麼早回來?”
“怎會,褚傾連夜趕來,還不曾出去過吧?”陶仲謙試探的問。
南榮褚傾點頭表示:“一回到南榮府,就把你們叫來了。”
兩人聽到這話,送了一口大氣,陶仲謙更是趕緊找了把椅子坐下,剛剛南榮府人急急把他帶來,還以為出了什麼事,一路疾奔過來可把他累壞了。
司徒敬軒見狀,也尋了椅子,正準備坐下,只能上面那人悠悠的開口。
“不過,我回南榮府之前,先去了趟傾城坊!”
南榮褚傾修剪整齊的指甲,在桌面上有規律的輕敲,可這聲音在那兩個呆住的人耳朵裡,就像是催命符。
站在門外的管家只聽得裡面哀嚎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