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主子賞,”陳伯陳媽行禮答謝。
丫鬟僕從這時也都拿出賀禮送給康兒,一時間大廳裡熱熱鬧鬧、人聲鼎沸。
鄭思榮悄悄的看向端坐在主位的男子,俊美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渾然天成的高貴氣質,令人只可遠觀而不敢觸及絲毫,搖頭苦笑,也許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吧!
看著下面熱鬧的場面,每個人都在盡情歡笑,表現出心裡最真誠的一面,南榮褚傾的心裡是羨慕的,“何時我也能跟普通人一樣,想笑便笑,想哭便哭,不用帶著厚厚的面具生活,”執起手邊的茶杯,一飲而盡。
直鬧到三更半夜,眾人在回去歇息,康兒早早的被陳媽帶去她那邊,鄭思榮一個人回到院子,心裡跌宕起伏,睡意全無,獨自坐在桃花樹下。
把康兒安頓好,這裡也就沒有可牽掛的人了,也時候離開這裡,走回我原來的路,他...就放下吧!
“怎麼不進去睡覺?”本來只是暗中送她回來,可當他看到院子樹下形單影只的人,腳下控制不住的走進來。
鄭思榮看到來人,站起身:“為康兒高興,有些睡不著,申公子這麼晚來,有什麼事嗎?”
“我明天就要啟程往京城去了。”
“哦,那,祝你一路順風!”鄭思榮唇畔掛著淡笑。
南榮褚傾疏離的避開她的眼眸,說道:“我走以後,你可以繼續住在這裡。”
“多謝申公子好意,只是,如今康兒也已經安置好,我想,我也該走了。”
“這裡是我的私人住宅,沒有其他人會來,你不用有所顧忌。”
鄭思榮望著他得面龐,深邃的眼眸,看不出任何情感,也許只是一種同情吧,同情一個無家可歸的人。
鄭思榮搖頭道:“之前住在是因為康兒的病,現在康兒好了,我也沒有理由繼續住在這裡,叨擾這麼久,我心裡很是不安。”
南榮褚傾看著眼前這個固執的人,他不禁欺身上前,語氣略帶焦急的說:“你一個弱小女子能去哪裡,外面有多危險你不知道嗎?沒有家人的庇護,你該如何生存?”
突然靠近的人讓她心裡一緊,濃烈的酒味傳入口鼻,緊張的說:“你喝酒了?”
一雙攝人心魄的眼睛,好像要把眼前吸進去,緊緊的看著她:“一時興起,陪陳伯多飲了幾杯,他很開心康兒做他的兒子,”話鋒一轉,“不過,雖然康兒如今也是有了爹孃,可是他應該也不會捨得你離開他吧?”
我心裡又怎麼捨得離開康兒,可是,家仇未解,我怎能心安理得的生活在這裡,心裡的掙紮無處訴說,鄭思康低下頭斂去所有心思。
她仰起頭,眼底帶著堅定的說道:“我有我的事要做,總不能安逸的躲在你的地方,而且我也不是你的什麼人,傳出去,只怕毀了你我的名聲。”
南榮褚傾眉頭輕挑,一副就知道你沒有看起來那麼簡單:“哦,是嗎?那麼你要做的事是什麼事,也許我可以幫到你呢?”
她看著這個一貫溫柔的男子,露出洞察所有眼神,突然感到一陣危險,總覺得一不小心,費盡心思隱藏的事情,就會被他發現。
趕緊向後退了幾步,轉過身背對著他,說道:“只是一些家事,不敢勞申公子大駕。”
他低頭審視著鄭思康,南榮褚傾按耐不住,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略帶強迫的讓她直視自己的眼睛:“我說我會幫你,那便一定會幫你,我非常不喜歡有人一再的拒絕我。”
鎮靜的鄭思榮不敢露出任何表情,此時的南榮褚傾讓她害怕:“申公子你弄疼我了,”迫不及待的要結束這段對話,“夜已深了,我該回去休息了,申公子早些回去吧!”
他的手觸碰到她小巧的下巴,羊脂玉般的面板,讓他有些沉迷,捨不得收回,櫻桃小嘴一張一合,放佛在引誘眼前的人去品嘗其中的滋味,身下一緊,一股邪火在不斷湧出,忍不住低頭想要離她更近一點。
一聲熟悉的哨聲,響徹夜空,精神一震,暗怒自己怎會因為一個女孩差點失了方寸,放開放在她下巴上的手,溫柔一笑:“早點休息,我先走了。”
來自南榮褚傾的溫暖從下頜處消失,沒有了束縛,心裡反到一空,看著轉身離去的人,衣擺隨風飄起,決絕的背影被月光拉的長長的,毫不留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