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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
從車上下來的時候,大寬拉緊了外套,用墨鏡遮住自己黑青的眼圈,默默地在別人與其說是陪伴,不如說是押解的看守下走進了發布會的舉辦地點。
他是從後門進去的,所以不知道前門是何等人山人海的畫面,但只靠腦子猜也能猜到個七七八八。
“愣著幹什麼?快走啊。”
後面的人在不耐煩催促,為了避嫌,何如墨沒敢直接露面或者讓自己身邊的人押著他過來,只是花錢找了個不相幹的人。大寬回頭看看對方,隔著墨鏡,對方也能感覺到大寬的有些神經質的視線,不免心頭跳了一下。
他緊張地往大寬的腰上一推,焦躁說道:“趕緊的,發布會結束咱們就各奔東西了,也別怪我不好說話,實在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這也是為你好,你做完了不也就解脫了嗎?”
大寬沒說話,好幾天沒好好休息和吃飯,他身體非常虛弱,被這人一推就差點摔倒,好不容易才穩住身形。
他咳了一下,視線瞥見不遠處的大門,進了那扇門,就是發布會現場了,現在距離發布會開始還有十來分鐘,為了不被堵截,說多錯多,何如墨是安排著正好的時間讓大寬過來的,還為了今天的萬無一失,親自寫了發言稿,讓大寬背了好久。
想起自己出門前何如墨最後的囑咐,其實說直接點就是威脅,大寬至今仍然覺得通體生寒,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走到今天這步,一開始他答應跟何如墨合作,不是抱著好的想法嗎?他們曾經是相愛的戀愛,他幫著男方照顧女方,等他們和好的時候,他就是大功臣啊……可惜,生活不是劇本,和他想象的根本不一樣,已經分開那麼多年的人,註定回到不過去了。
前面那扇門,走進去就可以毀滅一個人,也可以讓自己擺脫這種痛苦,可是大寬,你捫心自問,七年了,倪想是怎麼對你的,你真的要做出那樣傷害她的事嗎?
等待的人被大寬磨得受不了,無奈地說:“大哥,你就快進去吧,難道你想一輩子都抬不起頭嗎?這是你唯一的機會,何先生要是知道你還在磨蹭,會不高興的。”
何先生這三個字現在就好像魔咒一樣,是大寬不敢違抗的東西,只要一提起來,他就會下意識地往前走,盲目的服從。
然而,他不該這樣的。
不該這樣的。
推開那扇門的時候,大寬腦海中一直多事這一句話。
不該這樣的。
滿目的閃光燈不斷閃爍,他曾經最夢寐以求的熱鬧現場,萬眾矚目,在這一天實現了,卻是為了誹謗和傷害自己共同奮鬥了多年的戰友。
大寬忽然覺得特別悲哀,低下頭,淚水便從墨鏡底下流了出來,底下的媒體立刻抓住了這一點,不斷拍照,而在外面佈置好了發布會現場的工作人員,立刻上前扶著大寬朝那個座位走過去,大寬有些抗拒,但他們的動作看似沒力氣,其實很用力,幾乎是強迫他坐到了椅子上。
臨走,還有一個人彎腰在大寬耳邊說:“這麼媒體都在這,說話之前可千萬要想清楚後果,何先生就在家裡看直播,別讓他失望。”
大寬屏住了呼吸,看著身邊的工作人員一個個撤走,面前的桌上擺著話筒,閃光燈還再不停地閃爍著,幸好他戴了墨鏡,要不然眼睛可能都有些受不了。
時至此刻,發布會算是正式開始了。
倪想這個時候,已經喬裝打扮,隱藏在一眾媒體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