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女戒拿出來,替宋照水溫柔帶上,低頭吻了吻那枚戒指,道:“下一次這麼做,就是在我們的婚禮上了。”
這是個沒有憂慮的夜晚,兩人都是滿心歡喜,窩在沙發上看電視。
謝南庭還問:“你怎麼知道我手指的尺寸?”
宋照水笑了笑:“問包哥啊,他什麼都知道。”
謝南庭在這種事情上,竟也生出了和包學桐一較高下的心:“你問我啊,我也是什麼都知道。”
宋照水:“那還有什麼驚喜可言?”
謝南庭一想也是,他玩著宋照水的頭發,漫不經心地問:“你什麼時候買的?”
他覺得這段時間他一直都和宋照水待在一起,對方根本就沒有機會單獨出去買戒指。
難道這也是讓包學桐代勞?
提到這個,宋照水便有些心虛,沉默了一會兒,終於小聲說:“好久了,上個月就買了。”
上個月買的?謝南庭心裡一盤算,頓時了悟:“本來是給我的生日禮物?”
他問完這話,感到懷裡的宋照水輕輕點了點頭。
宋照水問:“你不會怪我沒在生日那天給你吧?”
謝南庭本來想說有點遺憾,轉念一想那天他已經得到了很多。反正這戒指就算那天沒給他,宋照水也不可能送給別人,所以算來算去,他也不虧。
但是他不打算就這麼翻過這一頁。
他用左手握著宋照水的右手,兩人無名指上的戒指疊在一起。
“照水?”他有預謀地開始撒嬌。
宋照水毫無防備,畢竟心虛,所以語氣比平常還要溫柔:“嗯?”
“我有點難過,”謝南庭毫無心理負擔地撒謊,“你為什麼沒在那天給我呢?你是不是本來就不打算給我的……”
“不是這樣,”宋照水對謝南庭太放心了,她就覺得謝南庭在她面前十足“老實”,所以毫無防備,“我只是覺得……我這不是給你了嗎?”
謝南庭沉默著,好像十分受委屈的樣子。
沉默,讓宋照水心裡的愧疚感不斷增加。最後她自己受不了了,坐直身,摸了摸謝南庭的腦袋:“你不要這樣子。”
謝南庭有點懵,為什麼要摸他頭?
難道不是該親親他,抱抱他嗎?
摸頭算個什麼操作?
他望了望宋照水,眼神很奇怪。
宋照水把這理解為還沒消氣。她在心底悄悄嘆了口氣,謝南庭從來沒有這樣過,看來這件事對他來說比她想象的還重要。
要怎麼安慰受委屈的男朋友?
這是門很難的學科,宋照水有點無力。
她伸手又想去摸摸他的頭,被謝南庭攔住。
宋照水還在想,完了,男朋友都不給摸了。
然後她就被壓在沙發上,被吻得差點斷了氣。
頭腦昏沉間,她聽見謝南庭說了一句什麼話,腦子還沒有轉過來,便已經說了聲“好”。
幾秒鐘之後,她道:“謝南庭,你給我下套?”
還說什麼委屈,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