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前,樓褚離去。
現在一個時辰後,樓褚又來了,還是提著酒。
“我睡不著,來禍害你了。”樓褚的笑容當真是讓人捉摸不透,不過對於景箏來說,這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假笑。
“你有酒,我可沒故事。”景箏輕笑出聲,直接下樹,坐在石椅上。
“無妨。”簡愁現在可真是需要酒精麻痺自己了,越是接觸景箏越是被她吸引,可以說,她和今閑一樣,有脫穎而出的氣質,獨特的魅力,讓人著迷。
“你想下棋?”幾杯酒下肚,就看見景箏自己在跟自己對弈了。
“來一把嗎?”
“希望你不會輸。”痞笑又露在臉上。
景箏把黑子讓給他,自己執白子。
在這種對弈遊戲裡,先行的一方,總是有優勢。
樓褚的第一子就能看出,他想贏。
景箏淡漠一笑,處於被動的落下白子。
樓褚一看,挑眉,邊問邊下棋。
“人有時候就是很矛盾,明明想要魚,看到熊掌,覺得熊掌好,又想拿熊掌,兩者都不想舍棄,進入死迴圈。”
樓褚吃掉景箏三子。
“確實很矛盾,自認為必勝的局,卻總是在最關鍵的地方失誤,然後想著再來一局。”
景箏吃掉樓褚三子,局勢不相上下。
樓褚有些尷尬,看著這棋局,現在才發現可疑之處。
黑子一方確實有優勢,看似掌控全域性,然被動的白子一方才是佔據主動權。
隱忍,等待反擊。
能把白子下成這樣,這個景箏確實有實力。
樓褚開始認真,不再輕敵馬虎。
“這經歷的事越多,想法也就越來越不一樣,以前覺得一件事不是黑的就是白的,不過現在有了灰的了。”樓褚笑看自己被景箏的白子一步步逼近,最後全軍覆沒。
“是嗎?”景箏嘴上說著自己不佛系,可是做事的遵旨卻是‘盡人事,聽天命’。
有些事強求不得,可是有些人就是一頭撞死在南牆上,就像簡愁。
只要關於今閑的事,他就會變得不可理喻,宛如一個瘋子。
景箏,只要自己活的舒服,就算是背叛家人,她也在所不辭。
當真是…不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