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她的日子也不好過,無數個午夜夢回總是夢見白靜一身是血的出現在她面前,來向她索命,常常嚇得她半夜驚醒就再也無法入眠。
“你這個狠心的女人,我要殺了你!”喻啟森聽完周文娜的話之後,氣得渾身顫抖,伸手掐住了周文娜的脖子。
當時他不過是去外地出差了,怎麼可能不要白靜和孩子呢?
白靜自殺的時候,他正在趕回來的路上,可怎麼都沒有想到兩人已經是陰陽兩隔。
而他當時竟然還傻到相信她是因為抑鬱症而自殺的,直到現在才明白是因為周文娜對她說的那些話讓她産生了無比絕望的感覺,再加上她本身就有抑鬱症,所以才會丟下剛出世不久的孩子而選擇自殺的。
如果沒有周文娜說的那些話,她根本就不會自殺的。
“爸,你別激動,如果你殺了她,你還要為她償命,我們將她交給警局來懲罰。”雖然喻之顏也恨不得周文娜去死,但此刻理智還是佔了上風。
雖然周文娜當年的話直接導致了白靜的自殺,但在法律上是並不能判她罪的,不過她給喻啟森下毒這件事情是完全可以告她的,這簡直就是蓄意謀殺,只是還沒有成功而已,不過仍然是刻意判刑的。
“啟森,求求你不要將我送去警局,我已經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了!”周文娜一聽要將她交給警局,瞬間就嚇得亂了方寸。
“你給我下的是什麼毒?”喻啟森冷聲問道,面對周文娜的哀求,他絲毫沒有任何動容。
“藥是杜宇恆給我的,具體是什麼我也不知道,但是他說了,這藥只會讓你的身體越來越衰弱,並不會要你的命的。”周文娜快速說道。
“媽,你說的是真的嗎?”喻可心不敢置信的問道,她和杜宇恆每天同床共枕,白天也一起在公司上班,但卻從未聽他提起過這件事情。
“當然是真的,難道你連媽媽的話都不信了嗎?如果不是杜宇恆教唆,我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呢?”周文娜總算找到了一個脫身的辦法,如果能夠將一切的罪名都推到杜宇恆的身上,那她應該就會沒事的。
“可心,馬上交杜宇恆回來!”喻啟森也不知道周文娜所說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所以他需要交杜宇恆來當面對質。
如果周文娜所說的話都是真的,那後果簡直是不堪設想。
因為他生病之後,公司裡的事情都交給杜宇恆打理了,如果他真有了二心,恐怕公司也早就落入了他的手中。
“我已經給他打了很多次電話了,但一直都沒有人接。”喻可心有些慌的說道,此刻的她的心中已經有了一個不好的猜測,但卻不敢細想,她怕自己會徹底崩潰。
“我們現在去公司,我倒想看看他到底要做什麼!”喻啟森十分生氣的說道,喻世集團是他辛辛苦苦打下來的産業,絕不能被杜宇恆搶走了。
“不用去了,人我已經抓回來了!”就在這時候,權憶琛淡淡說道。
“阿琛,你什麼時候做的這些事情啊?”喻之顏有些驚喜的看向權憶琛,沒想到他什麼都已經幫她處理好了,他怎麼就那麼厲害呢?
如果換成是她,根本就不會預料到這一切,說不定周文娜她們早就跑掉了。
“傻太太,我說過我是你最堅實的後盾嘛,這些事情必須幫太太做好的。”權憶琛寵溺一笑,即使今天全程他都只是陪在喻之顏的身邊而已,但他仍然心甘情願。
就在這時候,杜宇恆被林蕭帶了進來。
“杜宇恆,你死到哪裡去了?可心給你打了那麼多電話,你為什麼都不接呢?”周文娜一看到杜宇恆就十分生氣的罵道,如果杜宇恆早點出現的話,或許她們早就逃走了,哪裡會被抓到啊。
杜宇恆冷冷睨了周文娜一眼,並沒有理會她,而是轉身有些憤怒的看向權憶琛,“權憶琛,你到底想做什麼?”
“你做了什麼事情你自己心裡清楚!”權憶琛冷聲說道,。
“我做了什麼事情?我還真不清楚,還請權少指點一二。”杜宇恆冷笑著說。
“杜宇恆,我那麼信任你,將公司交給你打理,你怎麼可以將公司所有股份都轉到你的名下去呢?”喻啟森也是剛剛才從喻之顏的口中得知這件事情的,他氣得真是連殺了杜宇恆的心都有了。
“杜宇恆,我爸說的是真的嗎?”喻可心也是驚得目瞪口呆,剛剛周文娜才告訴她,她已經安排杜宇恆將喻世集團的所有股份轉到她的名下,但現在喻啟森卻說杜宇恆將所有股份轉到了他的名下,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沒錯,我為喻世集團付出了那麼多,以後將喻世集團交給我來打理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杜宇恆一副心安理得的樣子,沒有絲毫愧疚和悔恨。
“杜宇恆,你竟敢騙我?”周文娜氣憤不已的指著杜宇恆罵道,她本來將希望全部寄託在他的身上,沒想到他竟然也出賣了她們。
“現在爸爸身體這麼差,已經不適合再經營喻世集團了,而你不過是一介女流之輩,什麼都不懂,至於可心懷有身孕,也不適合操勞,那麼我就是最適合的人選,我並沒有做錯啊!”杜宇恆緩緩說道,還越說越得意。
“杜宇恆,你別再狡辯了,我看這一切都是你早就策劃好的吧?”喻之顏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她不知道杜宇恆什麼時候竟然變得這麼卑鄙無恥了,完全沒有想到他竟然將整個喻世集團都奪了過去。
“顏顏,你和我交往了那麼久,難道你不知道我的為人嗎?”杜宇恆厚顏無恥的笑了笑,他以為自己現在手中有了喻世集團就變得高人一等了,絲毫沒有將權憶琛和喻之顏放在眼裡了。
“杜宇恆,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才會和你這樣的人在一起,你最好將盛世集團還給我爸爸,否則……”
喻之顏的話還沒有說完,權憶琛就接著說了下去,“否則我有的是辦法讓你交出股權!”
“權憶琛,你不要以為你在臨城能夠一手遮天,我的手上可是有爸爸親自簽字的股份轉讓書,一切都是合法的。”杜宇恆無比得意的笑道。
“你說謊,我根本就沒有簽過任何股份轉讓書。”喻啟森立即否認了,他不知道杜宇恆為何會這樣說,他對這件事情沒有任何印象,一定是杜宇恆胡說的。
“爸爸,要我親自給你看看嗎?”杜宇恆笑著從自己的公文包裡拿出一個檔案袋,然後拿出了一份檔案遞給喻啟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