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還我女兒你們還我女兒還我女兒……”
一道老婦人的哭鬧傳進耳朵裡,怎麼這個時候打斷,她不滿地扭頭看去,只見一個頭發花白麵容滄桑的老婦人坐在地上悲愴地哭嚎,滿臉的淚痕那叫一個傷心欲絕。
她揉揉幹澀的眼睛無比敬佩,可比她幹打雷不下雨哭的專業多了,這是想搶她的戲啊,不甘示弱偷偷掐上自己的大腿,硬逼出幾滴眼淚,配上她生動的表情哭的那叫一個梨花帶雨,“嗚嗚嗚我的夫啊……”
月殊遞給她一個藍色手帕,安慰道:“小夢,我去看看那可憐老婦人,你先等我一下。”
她點著頭把手帕放在鼻子上嗅著,好香啊,這時代還有用手帕的男人簡直就是稀有物種好嘛,最重要的是心地善良,她看他把老婦人扶起來召來兩名保安扶走了。
老婦人哭鬧著不想走:“你們還我女兒,筱筱我的女兒啊……”
月殊一臉抱歉地向她走來:“這老婦人精神不大好,孤寡老人可憐的很,我經常去看望她給她送些吃的,沒想到今兒個跑這鬧了一番,讓你見笑了。”
“小叔說的哪裡話,現如今這社會老人倒了都不敢扶,像小叔這樣善良的大好人不多了。”她不禁對他高看了一眼,把帕子還給他。
月殊淺笑著接回手帕,安慰道:“人死不能複生,小夢你也不要太傷心了。”
她假意嘆口氣,柔柔弱弱的道:“怎能不傷心,他是我的第一個男人啊,雖說離婚了,可這心裡一直惦記著呢。”
“第一個男人”她幾乎是咬著牙說的,被鬼破身想起來就覺得像個笑話,身子晃了晃隨時要昏倒的樣子。
月殊趕緊扶住她:“你這身子太弱了,我扶你到客房休息一下吧。”
要的就是這句話,她得想方設法的住下來才能查清真相。
到了晚上,月殊叫她去吃飯,一進大廳一大桌子的人,男女老少都有其樂融融的,看到她都站起身相迎。
“哎呦,這就是蓮瞳那小子的媳婦兒?長的可真俊俏。”一個穿著旗袍帶著翡翠的風韻女人過來拉住我的手。
月殊在一旁給我介紹道:“這是大伯母。”
她和蓮瞳結婚沒辦婚禮,除了月殊沒有見過其他人,她甜甜地喊了聲:“大伯母。”
“嫂子,我是琉璃,媽的女兒。”一個長相甜美的女孩子跑過來挽住大伯母的胳膊一臉天真地看著她。
“姐姐,我是小虎子,你不要笑話我的名字,我媽說了,賤名好養活。”一個虎頭虎腦的七八歲男孩子跑過來拉住她的手。
“這傻孩子,叫舅媽。”桌子上年紀比她大不了幾歲的女人笑著說,她旁邊還坐著個毫無特色胖胖的男人,要說真有啥特點,就是那一雙小眼睛,她發誓從來沒見過那麼小的眼睛,猜測應該是這女人的老公吧,這倆人便是大伯母的女兒女婿。
她從小就是個孤兒,跟外公一塊長大,看到這麼一大家子熱情的她都不好意思了,幹巴巴的說了聲:“你們好。”
別看她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內裡可是個靦腆的人,雖然過早出來打工見慣了世態炎涼練就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可是一旦人家對她好起來我就不知道該做啥回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