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夢領著喬拉和村子裡人往張大嘴巴家裡去,還沒進院就聽到“伊伊啊啊”的唱戲聲。
從小賣部進到院子裡以後,就看到老張在院子裡扭身段唱戲,身心完全是女人的聲音:
“你道翠生生出落的裙衫兒茜,豔晶晶花簪八寶鈿。可知我一生愛好是天然恰三春好處無人見,不提防沉魚落雁鳥驚喧
,則怕的羞花閉月花愁顫。畫廊金粉半零星。池館蒼苔一片青。踏草怕泥新繡襪惜花疼煞小金鈴。不到園林,怎知春色如許”
老張完全無視院子裡圍觀的人,自顧自的演唱,村民們躲得遠遠的交頭接耳。
“這是被沒臉的給招上了,看來挺邪乎。”
“瞧瞧,老張是一點意識都沒有了,完全被控制了。”
“這樣可不好整了,咱們村子裡會看這種病的李奶奶這幾天還不在家,你說這可咋辦。”
喬夢皺著眉聽村民們說的話,問了句:“張叔晚上可是去了哪裡?”
有人回答道:“我們吃完狗肉老張喝了不少酒,說心裡熱想要出去走走,我看到他奔著西山去了,那裡可是有墳場,有很多無名的古墳,他身上的東西應該是從那裡帶回來的。”
喬夢瞭然的點頭,眼睛看著願意中央走走停停的老張,張大嘴巴此時沒有了往日的氣焰,一臉緊張害怕的扯著老張:“老頭子你咋啦,我是你媳婦兒啊,你看看我,你可別嚇唬我啊,嗚嗚這可咋整,老張你看看我啊。”
老張不但不看她,還將她推倒,不屑的道:“囉嗦的女人。”
轉而目光一一掃向人群,村民們接觸到他的目光紛紛躲閃,甚至膽子小的一溜煙跑回了家。
“老張”不屑地勾著唇角,見到喬夢的時候踱步過去,行了一個禮問:“姑娘,奴家唱的可好?”
喬夢目光陡然深沉,道:“唱的甚好,只是可惜啊。”
聽到誇獎的“老張”滿意的微笑,接著皺起了眉頭:“可惜什麼?”
一個四十好幾的大男人拿捏著小女兒的姿態真是讓人看著說不出的滑稽。
喬夢把喬拉藏在身後,道:“這裡沒我有一個人是你的觀眾,你的場子也不在這裡。”
“老張”第一次認真地看向喬夢:“你的膽子真不小,敢這樣同我講話,你可知道我是誰?”
“您是誰不是我關心的事兒,我關心的是正主老張該回來了,您也該走了。”
“老張”冷“哼”一聲,一甩衣袖:“是他貪圖我的美貌,意圖侵犯,找上我的,我還沒玩兒夠怎麼能走?”
喬夢聲音也開始變涼,再這樣下去老張就回不來了,她要抓緊時間把“它”趕走。
“老張”看向喬夢,警告道:“小丫頭,我可是西山的黃奶奶,看你骨骼清奇不是凡人我不同你一般計較,識相的你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不要多管閑事,不然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說完又開始“伊伊啊啊”的唱起來:“原來奼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朝飛暮卷,雲霞翠軒,雨絲風片,煙波畫船,錦屏人忒看的這韶光賤。”
喬夢聽明白它的說,它說它是是黃鼠狼,它這樣拖著不走,是要將張叔耗死啊。
她上前兩步生詞嚴厲道:“我看不識好歹的是你,還不趕緊離去,放了老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