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梅手明眼快趕緊捂住李芽兒的嘴,堵住了“糟蹋”兩個字,假裝不知道,問:“咋回事啊?這個男的怎麼回事?喬夢。”
事情敗露了還想往喬夢身上潑髒水,不問高大山就問她,這麼多人看著,我就不信你能撇清,今日出去,有村長夫人作證,張大嘴巴宣傳,即便他倆沒什麼事,村裡人也會對她說三道四。
“能有啥事,這個小子是個小偷,還好我回來了,發現他偷東西竟然還要動手打我,我一時心急,失手將人打昏了,喬夢這孩子剛放學進屋看到這場面,嚇住了,剛好你們都來了,就做個見證,所幸家裡沒啥損失,這人也無大礙,等他醒了就放他走,你看咋樣?”高大山問村長夫人。
曹梅沒想到高大山會幫著說話,心知事實並不像他說的那樣,吳光棍又不是傻子,要是屋裡有高大山在,他萬不會進來的。
村長夫人點點頭,“我一個女人也不懂,你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家還有事,先回去了。”
這種事情,她又做不了主,作為村幹部家屬的她還是先回避的好,不等曹梅開口匆匆離去。
張大嘴巴嬉笑著意味不明的道,“這還好是大山先回來了,要是喬夢先回來指不定發生什麼事呢。”
話裡話外都透著曖昧的意味。
喬夢站起身接話,大有奮不顧身的氣勢,“張嬸子這話說的,能發生啥事?”
“額,沒有,我的意思是你一個姑娘家看見一個男人在家會嚇壞的。”張大嘴巴嘴角還是笑呵呵的,她最喜歡看這種熱鬧,一個姑娘家和一個男人,到時會傳出點啥還不在她一張嘴?
“張嬸子可要說明白了,是個小偷,出了這個門可不要亂說,要是傳出什麼流言蜚語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到時要是做了什麼傷害了張嬸子或者張嬸子家人,例如你的女兒張佳佳,那就不好了,您說是吧?”
在村裡,最怕的就是這種捕風捉影的事,不管有沒有,一傳倆,倆傳仨,最後變成大家都深信不疑的“事實”,既然她還活在這裡,還是要臉的,她還有小蝌蚪呢,她的名聲不好了,最後還不是會傷害到小蝌蚪?
“你這孩子咋說話呢,我是那樣的人嗎?”
張大嘴巴就喜歡到處亂傳人閑話,最後還要說一句,別跟別人說,我只跟你說了,轉過身就會和另外一個路過她家的人說,說完之後再說一遍,千萬別和別人說,我只和你說了,等流言蜚語出來了,她還要來一句,不關我的事,我可啥都沒說。
張大嘴巴心癢難耐的想要往出說,但喬夢的威脅多少起了點作用,要是到時候她真的傷害佳佳怎麼辦,不能傳話的鬱悶將她看戲的興致一掃而光,“行了,小賣部沒人看著,怕有人來買東西,我就先走了梅子,十字繡改天你拿到我家,我教你。”
曹梅也心不在焉的,“誒,好,不送了啊。”
“送啥呀,擱屋吧。”
外人都走了,喬夢看著一時沒了言語的母女倆。
李芽兒頂不住審視的目光,為了掩飾自己的虛心,大喊道:“你瞅啥?”
“我在瞅你的毛孔裡有沒有便便,貌似沒洗幹淨,還臭的很。”捏著鼻子,表示不想聞這裡的空氣。
“喬夢你還敢說,我往臉上抹屎都是因為你,嗚嗚嗚媽你看她、、、”一提到屎,李芽兒就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