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裡無情的擊中了輕井澤惠心中最大的弱點。
其身為寄生蟲的本質,於此時此刻裡,被揭露得一點不剩。
面對這一切,輕井澤惠真的很想否認。
怎麼可能不否認呢?
被霸淩的過去,以及身為寄生蟲的本質,那全部都是名為輕井澤惠的少女所無法承認的事實。
但是,輕井澤惠也明白,事到如今,拙劣的謊言根本産生不了任何的效果。
所以,輕井澤惠放棄了。
甚至,自暴自棄了起來。
“啊,沒錯,就像你說的那樣,我就是寄生蟲,靠寄生在洋介……平田同學的身上才換來了現在的地位的弱者,誰都能欺負的可憐人。”
輕井澤惠便自嘲般的對著方裡出聲了。
那聲音,沒有以往的那種帶刺的感覺,有的只是接受過殘酷的現實考驗才誕生出來的不甘和自卑。
“在你看來,我應該是最不值得關注的家夥,只能輕蔑和鄙夷的物件,在你的俯視下拼命的掙紮的可憐蟲,你一定很想嘲笑這樣的我吧?”
輕井澤惠迎著方裡的視線,發洩一般的說著這樣的話語。
“沒關系,你可以盡量嘲笑我,或者對我做什麼都沒關系,反正我已經習慣了。”
名為輕井澤惠的少女就這麼一邊說,一邊流下淚水。
只因為,輕井澤惠知道,自己必須再一次的向殘酷的現實屈服了。
她什麼都做不了的。
要不然,她也不會選擇走上一條只能寄生在別人身上的道路。
長年以來的霸淩生活,讓輕井澤惠非常清楚,自己不是什麼優秀的人才與有能力的人物,否則就不至於連反抗都辦不到。
而連真鍋志保、藪菜菜美、山下沙希三人都無法反抗的輕井澤惠,又怎麼反抗能夠輕輕鬆鬆的將那三人給逼走,還有辦法帶領d班,在無人島的特別考試上拿到全面勝利的方裡呢?
更別說,現在,她所有的一切都已經被方裡給知曉。
一旦方裡說出去,輕井澤惠在這所學校的地位和努力就會全部失去。
輕井澤惠不可能放棄這一切,讓慘痛的過去再次降臨到自己身上。
所以,輕井澤惠只能屈服。
“比起一直被別人給霸淩,還不如落到你的手中比較輕松。”輕井澤惠便諷刺地說道:“現在,我的弱點和把柄已經在你手中了,想做什麼都盡管來吧,我都會接受的。”
這麼說著,輕井澤惠的眼中一直都在流淚。
即使在流淚,但輕井澤惠的眼中卻不存在任何反抗的意志。
就像其所言的那般,無論方裡想對輕井澤惠做什麼,乃至想得到輕井澤惠的身體,盡情的逞欲,現在的輕井澤惠都不會拒絕的吧?
這就是沒有反抗的力量的下場。
輕井澤惠理解著這一點,方才幹脆的放棄,或者說是完全自暴自棄了。
“是嗎?”
方裡看著這樣的輕井澤惠,淡淡的說了一聲。
“既然如此,那你就跟我來吧。”
方裡留下了這樣的話,隨即轉過身,往三樓的方向走去。
見狀,輕井澤惠再次擦掉眼淚,咬著嘴唇,顫抖著身體,帶著對未來的迷惘和即將遭受到的待遇的恐懼,緩緩的跟上了方裡。
最後,兩人來到了方裡的房間。
並且,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