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嗚……”勞拉身上那高貴的氣質早已蕩然無存了,滿臉通紅的辯解道:“我……我的日語乃是參考了文獻與電視節目多方學習以後之成果,尚且曾敦請真正的日本人指導過……”
“呃……”席爾薇雅頓時小心翼翼地問道:“請問你指的「真正的日本人」是……?”
“那……那個……”勞拉的聲音開始變小,如同心虛般地說道:“那是名喚為土禦門元春之人……”
方裡差點嘴角抽搐。
土禦門元春?
那個操著奇怪的九州腔的妹控?
向那個家夥請教日語,怕是腦門抽筋才會做出的決定。
連席爾薇雅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能訕訕的笑了笑,極為體貼的安慰了起來。
“其實講英語也沒關系,我們聽得懂的。”
然而,這種體貼的關照對於現在的勞拉而言,無疑是最後一擊。
“啊嗚……”
勞拉頓時淚目了。
看著這個外表年齡僅僅十七、八歲左右的少女一副淚目的模樣,方裡真的開始懷疑了。
“這樣的家夥真是英國清教的最高主教嗎?”
為什麼感覺是那麼的不靠譜呢?
話是這麼說,但方裡也不會被這種表面的現象給欺騙。
雖然越是在副本世界中游歷,方裡對原著的記憶也就越模糊,到得現在已經是基本完全融入了一個個世界中,基於上帝視角得到的所謂原著早已遺忘得差不多了,可對於眼前這個少女外貌的最高主教,方裡是一點都不敢小看的。
再怎麼說,對方都是可以無視魔法側的禁忌而與科學側的學園都市在私底下締結合作協議的人。
為了確保禁書目錄的絕對控制權,下達將茵蒂克絲的記憶每隔一年消除一次的人也是她。
即使看起來再不靠譜,這個最高主教都是精於心計,連善惡基準都不明,為了英國清教的利益可以不擇手段的存在。
根據傳聞,這位最高主教做的好事和壞事一樣多。
有時可以溫柔到讓人覺得不適合當個上位者。
有時又可以十分冷酷的把人逼入絕境。
只要是為了達成目的,不管是溫柔還是冷酷,都只不過是手段而已。
比如,將天草式納入英國清教是為了更好的控制身為聖人的神裂火織。
再比如,之前也數次的坐享漁翁之利,將方裡在阿維尼翁擊潰的羅馬正教的修道士部隊收押,把席爾薇雅曾經在《法之書》事件的時候擊敗的羅馬正教的戰鬥修女部隊給帶走,那都是眼前這個最高主教的授意。
方裡甚至可以這麼認為。
“你親自到這裡來迎接我們,應該是為了牽制我,讓我不對英國清教出手吧?”
方裡輕描淡寫的開口。
“那麼怕我出手,為什麼還要帶走茵蒂克絲呢?”
在這樣的話語下,車廂內的氣氛又是改變了。
“呵呵……”
勞拉臉上的窘迫一下子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沒有任何雜質的從容不迫的微笑。
“英國現在非常需要禁書目錄的協助呢。”
或許是改為使用英語了,勞拉的語法也變得正常了起來。
“現在也不是能夠只考慮英國清教的安危的時候,看在英國全體的子民的份上,能不能將我們這一次的冒犯當做沒有發生呢?”
勞拉便打算若無其事的將這件事給揭過去。
讓方裡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