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骨頭正在被壓碎。
“噗哧……”
面板被強大的氣壓給扯得四分五裂,讓方裡的全身都似被看不見的鐮刀給刮過一樣,出現一道又一道的傷痕。
“嘀嗒……”
內髒似乎也跟著在一起出血,使方裡的嘴角溢位了一抹血跡。
這些慘狀,通通都來自於那一輪下墜的朱月。
根本就還沒有來得及觸碰到它,墜落的月亮所帶起的大氣的暴動所導致的氣壓跟氣流便已經讓方裡變得遍體鱗傷,甚至千瘡百孔。
可方裡卻視若無睹,只是用一對冰藍色的眼眸緊緊的盯著那一輪墜落的月亮,不斷的向上飛掠。
心,則是無比寧靜。
此時此刻裡,方裡進入了一個玄之又玄的狀態。
直面死亡,卻又無視死亡。
方裡只是一味的往上竄去。
心則是活絡了起來。
“沒問題的……”
方裡這樣告訴自己。
“那個東西是可以殺掉的……”
以這對魔眼為證。
“我看得到……”
那似小孩子的塗鴉一樣,隨隨便便的塗在了那一輪朱月之上的線。
“既然如此……”
只要有線的話……
“那我就可以殺掉它……”
問題在於手段。
“該怎麼殺?”
長度的話可以靠伯邪。
有了它,再長的死線都能夠將其劃開。
“可是,還差一個……”
差一個可以將伯邪的長度完美的發揮出來,將那輪硃色的月亮給漂亮的切開的技術。
那樣的技術……
“我有……”
就是為了將這對眼睛的效能發揮到極限,方裡才會習得這一門將人體鍛煉到極限的七夜暗殺術。
而在裡面的話,並不缺乏實用又必殺的招式。
“只不過,一擊是不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