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方裡哪裡還能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呢?
“在邀請我嗎?”
撇嘴一笑,方裡瞥了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愛爾奎特一眼,隨即起身,無聲無息的掠出了房間,順著那青色的烏鴉的方向一躍而去,消失在了深邃的夜色中。
……
“——”
死寂的空氣如地獄的呼吸,讓周圍的一帶都彷彿被沉進了深不見底的懸崖峭壁之底,不見半點的生命痕跡。
夜晚之下的工業區,就像是徹底的拒絕了生人的氣息一樣,令得任何一個人都無法靠近。
這裡是之前方裡一行人追蹤著襲擊了尼祿的「蛇」之死徒,最後遭遇到了大批的死者的阻撓,從而丟失了「蛇」的行蹤的地方。
就在這個地方,青色的烏鴉像是在連月光都抵達不到的這個地方的黑暗中突然出現一樣,拍打著翅膀,飛進了工地裡。
最後,落在了一個身穿大衣的男人的肩膀上,融入了進去。
“嗤……”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淡淡的破空聲響動了起來。
一道黑影如蝙蝠一樣的飛掠而來,以驚人的速度靠近,落向了這片工地。
“啪……”
腳踏實地的聲音。
方裡從半空中落了下來,站在了工地的前方,抬起頭,望向了那身穿黑衣的高大男人。
“來了嗎?”
尼祿轉過身,迎向了方裡的視線。
“我還以為,只有你一個人的話,你不敢到這裡來。”
尼祿那不帶絲毫挑釁的口氣的話語,引來的只是方裡的嗤之以鼻。
“如果是宴會的邀請的話,那自然得帶上舞伴了。”方裡似笑非笑地說道:“可惜,如果是生存遊戲的邀請的話,那自然得單槍匹馬的闖上一闖,最終才能看出鹿死誰手吧?”
這麼說著,方裡注視著尼祿的眼神卻是變得深邃了起來。
因為,方裡可以感覺到,眼前這位在二十七祖中都位列第十位的高位死徒,身上有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息。
那個感覺,就好像是一個扯線木偶一樣,只能任人擺布。
再加上尼祿依舊活著的這個情況,方裡漠然出聲。
“原來如此,被奪去了一切了嗎?”
對於方裡的話語,尼祿沒有給予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