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粒粒的碎石敲擊地面的聲音響起。
“呼——！”
狂風驟然大作，帶走了那揚起的沙塵。
“咳咳……”方裡又是咳嗽了幾下，終於忍不住吐出了鮮血，全身更是已經鮮血淋漓，不斷的打顫。
可是，即使是這樣，方裡依舊沒有松開自己唯一一隻能夠動彈的手。
那隻手，緊握著鋒利的苦無，深深的刺在了散發著藍光的心髒中。
只是，那顆心髒已經不是融合群體核心的心髒，而是天鳥美馬的心髒。
躺在方裡身下的天鳥美馬口中不住的流淌出鮮血，眼神逐漸的失去神采。
那不是因為喪失理智而失去的神采。
那是生命即將逝去時的表現。
一旦黯淡下去，那麼，它就絕對不會再亮起來了。
這一點，天鳥美馬自己再清楚不過。
聲音，似乎在這一刻裡消失了。
只剩下方裡那有些急促的呼吸聲，緩緩的作用。
天鳥美馬直勾勾的盯著方裡，半晌以後，沙啞著聲音的開口。
“你贏了……”
聞言，方裡艱難的抬起眼簾，看著天鳥美馬，搖了搖頭，說了這麼一句。
“贏你的人不是我，而是命運。”
是啊。
天鳥美馬並不是輸給了方裡，而是輸給了命運。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洞穿方裡全身的鐵樁不會偏偏給方裡留下一隻手，讓方裡可以做出最後一擊。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無名曾經因為與方裡鬧矛盾時留下的苦無不會偏偏在這一戰之前落入方裡的手中，並沒有回到無名的身上，成為了方裡奠定勝利的最後依靠。
所以，天鳥美馬沒有輸給方裡，而是輸給了命運。
低下頭，看著天鳥美馬那散發著藍光的心髒，方裡不由得諷刺而起。
“結果，說什麼注射黑血漿的不是你，那明明就是你。”
在車頂上偷襲方裡跟無名的就是天鳥美馬。
在方裡的面前注射了黑血漿的人同樣是天鳥美馬。
不然的話，方裡可不相信，一個假裝成天鳥美馬的女性可以跟自己對話那麼久而不露出一點破綻。
所以，天鳥美馬只是將注射了黑血漿的手下偽裝成自己，讓她變成融合群體的核心，之後便出現在方裡面前，同樣注射了黑血漿，直接跟融合群體的核心進行了融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