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無名是自願的。
可是,方裡卻是這麼說了。
“你那不叫自願吧?”方裡撇嘴一笑,說道:“你只是根據別人的願望,遵循著別人的期待才變成卡巴內瑞,根本算不上自願。”
無名的拳頭猛然握緊。
“明明什麼都不知道……”無名緊視著方裡,低聲開口:“明明什麼都不知道,別說得好像很瞭解我。”
“……什麼都不知道嗎?”方裡迎向了無名的視線,回了這麼一句。
“你怎麼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呢?或許我知道的事情比你還多喔?”
留下這麼一句話,方裡便好像不想再理會無名了一樣,朝著前方洞xue的方向走去。
見狀,無名一張精緻可愛的俏臉上充滿了掙紮,一會以後,有如放棄了一樣,跟在方裡的身後,走向了洞xue的方向。
……
方裡與無名找到的洞xue似乎是一座礦洞。
所以,洞xue裡,不但有用來作為運輸的鐵軌,還有照亮用的燈火。
只是,或許是因為卡巴內的關系,這個礦洞已經被舍棄,所有的器具都蒙上了歲月的痕跡,唯獨燈火,似乎還能繼續作用的樣子。
於是,方裡點燃了燈火,讓洞xue裡彌漫起些許的光輝跟暖意。
然後,方裡跟無名便隨便找了一個地方坐下。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生悶氣的關系,無名坐到了方裡的對面,一聲不吭,感覺就像是個在鬧別扭的小孩子。
看著這樣的無名,方裡不由得有些失笑,從腿包裡取出了水跟餅幹,向著無名問道:“要嗎?”
“不要。”無名想也不想,直接回答,但立即又是反應了過來,瞪向了方裡。“你明明就知道我是卡巴內瑞,只需要吸血。”
“但我可不是明知故問喔?”方裡悠閑的扯開餅幹,就著水,一邊吃,一邊說道:“就算明知道對方不需要,這個時候都得問一下,那就是所謂的禮儀啊。”
“那種事情,我才不懂呢。”無名悶悶地說道:“我只被教了該怎麼跟卡巴內戰鬥而已。”
“是嗎?”方裡狀似漫不經心的詢問道:“你的父母沒有教過你嗎?”
無名沉默了。
周圍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壓抑了起來。
在這個吃人的怪物橫行的時代裡,問及別人的家人,結果卻引來了這樣的氣氛,那傻子都應該知道,對方的家人早就不在了。
而方裡,即不是傻子,更因為熟悉原著的關系,清楚的知道無名的家庭狀況,理應不去接觸這個禁區才對的。
可是,方裡就像是故意的一樣,繼續追問道:“怎麼?你的父母真的沒有教過你嗎?”
“……或許有,但是我已經忘記了。”無名將頭埋進屈膝而起的腿間,看不清楚表情,只有聲音依舊在響動著,說道:“這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這樣嗎?”方裡聳了聳肩,突然這麼說道:“也就是說,你現在並沒有家人囖?”
“才不是。”無名直接否決,毅然回道:“我還有兄長大人。”
如此回答的無名並不知道。
在其提及到這個所謂的‘兄長大人’的時候,方裡的眼神中沒有好奇,有的只是諷刺。
“兄長大人啊。”方裡啃著餅幹,施施然地說道:“想必,那也不是你親生的兄長吧?”
“是不是親生的沒有關系。”無名微微抬起頭來,看向方裡,眼神中充滿了神采。“兄長大人對我很好,這樣就足夠了。”
“對你很好?”方裡不由得笑了。
這一次,連這個笑容都充滿了諷刺。
那諷刺的意味,即使是不怎麼懂得人情世故的無名都看懂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無名的心中湧現出前所未有強烈的感情。
“你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