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寒看著坐在床邊的蓋著紅蓋頭的新婚妻子,心情澎湃,歡喜不已。
從今往後,他也是有家室的人了,有深愛的妻子,不久後也將會有一個可愛的孩子,他此生已經別無他求了。
白玉寒心想著,便走上前,伸手揭開夏一夕的紅蓋頭。
夏一夕微垂著眼睫,不敢直視白玉寒,雙手也緊緊地互相攥著,掌心微微出汗。雖然她和白玉寒已有夫妻之實,且孩子都已經有了,但是今天畢竟是不同的,這是他們的新婚之夜,她忍不住緊張。
白玉寒俯身,托起夏一夕尖尖的下巴,然後輕柔地吻上她的唇。片刻後,離開她的紅唇,勾出一抹笑,輕聲說道:“希兒,你今天很美。”
夏一夕的眼神忽而有些暗淡,她臉上的疤痕還在,雖然用了藥之後,已經消去了一些,但是依然明顯,不管上了多少的妝都掩蓋不住。
先前在面對十煞的時候,她能毫不猶豫地毀掉自己的臉,是因為她看不到自己未來的希望了,她覺得無所謂。
但是現在不同了,她嫁給了自己心愛的人,自然就希望能夠把最好的自己呈現給他,這道疤,卻不是。
不過,夏一夕沒有多在意,很快就拋開了這個,她知道白玉寒不是看重外表的人,即便自己容貌毀了,他也不會嫌棄。
夏一夕的頭上梳著高高的發髻,上面插了兩支步搖,雖然這樣的頭飾並不繁瑣,但在頭上頂了幾個時辰,還是會壓得頭累的。
白玉寒有些心疼,抬手替她把頭飾都取下來,烏黑的長發猶如水洩一般飄然而下,最後吹落在後背和胸前。
白玉寒看得心裡一陣悸動,忍不住將她抱在懷裡,一邊親著,一邊向床榻倒下。
夏一夕來不及反應,就被他壓在軟綿綿的被窩裡,心跳極速加快,兩頰立刻浮現酡紅,很有小女兒家的嬌羞姿態。
兩人親吻得快意纏綿,不知不覺就退去了彼此的衣衫,幾乎要坦誠相見。
肌膚相親的瞬間,兩人都不由激起一陣顫慄,而後猛然地拉回了理智。
夏一夕喘著氣,雙手抵住白玉寒的胸膛,無力地呢喃:“不,不行,孩子……”
她現在懷孕才兩個月多一點,加上她的身子弱,最好是不要行房。
白玉寒也快速清醒,努力地壓下身體裡的燥熱,然後拾起被子蓋上夏一夕的身子,嘆了一口氣:“對不起,差點就控制不住了。”
夏一夕也挺過意不去的,今天本是洞房花燭夜,做這些事是應該的,但是如今因為她懷了孕,所以就得作罷了。
她轉過身來,主動親了親白玉寒的薄唇和臉頰,嬌羞地說道:“來日方長,以後,以後我們也可以做。”說完,她便臉頰燥熱,趕緊一頭栽進被子裡。
白玉寒看著,覺得甚是可愛,心頭就像被小貓的爪子輕撓了一般,癢癢的,又過了好一會兒才鎮定下來。
兩人都把褻衣重新穿上了,然後相擁著躺在被窩裡,偶爾聊聊天,偶爾耳鬢廝磨一番,都是淺嘗輒止不敢過火。
在明亮的燭火下,白玉寒低頭親吻夏一夕臉頰的時候,忽然看見她耳根處有一條痕跡,像是疤痕,可又不像,很不明顯,他忽然想起來,這好像是戴了人皮面具才會留下的痕跡。
記得在天一閣分部的時候,沈阿汣就提到過,說夫人是戴著人皮面具的。
白玉寒心裡很好奇,想看看她真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