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南宮禦燁並非出於好奇,只是習慣性地問道。
沈阿汣說:“夫人懷孕了,孩子是十煞的,師兄知道了,正傷心著呢。”
聽到這個訊息,南宮禦燁還是有一點震驚的,畢竟他也知道夏一夕跟十煞並不相愛,而且十煞已經死了一個月了。
心愛之人懷了別人的孩子,白玉寒心中的痛苦肯定不會輕。南宮禦燁內心深表同情。
“給他一些時間,相信他會想通的。”他的意思是,只要白玉寒真心喜歡夏一夕,那麼即便夏一夕懷了別人的孩子,也改變不了這一點。
沈阿汣明白所說的意思,只是:“現在的問題是,夫人對師兄並沒有那樣的心思。看來,他們之間是沒有可能了。師兄他,註定要繼續孤獨。”
南宮禦燁見沈阿汣因此事傷神皺眉,心中有些不樂意,抬手撫平她的皺眉,緩緩道:“別想這些了,先用膳吧。”
黃昏時分,南宮禦燁終於抽出空,拎了兩壺酒,來到白玉寒這邊。
白玉寒正坐在門口的石階上仰首凝望,一動不動地不知道在想什麼。
南宮禦燁走過去,遞過去一隻酒壺。“心情鬱結的時候,找個人談談,心裡會舒服一點。”
白玉寒猛然回神,起身看向南宮禦燁,伸手接過酒壺,眉峰微挑,笑了笑道:“有酒就夠了。”
兩人又在石階上坐下,一邊說話,一邊一口一口地飲酒。
酒至半酣的時候,天色已經全黑,南宮禦燁惦記著回去跟沈阿汣用晚膳,便沒有多喝,再勸解了白玉寒兩句,便回去了。
白玉寒仍然坐在石階上,望著滿天的繁星,心頭鬱悶更重,舉起酒壺狂飲,一下子就將裡面剩下的酒喝了個精光。
腦海中夏一夕的身影以及她說話的聲音揮之不去,令他痛苦萬分,實在難以忍受時,幹脆起身又去拿了一壺酒喝。
醉意漸濃,不知不覺間,白玉寒又來到了夏一夕的院子,敲響她的房門,手臂靠在門框上,門一開啟,身體很自然地就撲到了夏一夕的身上。
酒氣鋪天蓋地而來,夏一夕扶住白玉寒的同時,忍不住皺了皺眉,“你怎的又喝醉了?酒多傷身,你作為大夫不會不知道,怎麼如此不注意?”
白玉寒根本聽不見夏一夕說什麼,兀自抬起頭盯著她,在火光下,兩頰通紅,眼神朦朧。“我就是想來看看你,我想看見你的臉,一直都在想……”
夏一夕微微怔住,人都說酒後吐真言,白玉寒的話已經足夠讓她感動和心軟。她情不自禁地伸手觸控白玉寒滾燙的臉頰,心有些顫抖。
可是,很快她就被理智喚醒,然後咬咬牙,將手收回來。卻在半空的時候,被白玉寒的手猛然握住,然後整個人被他一拉,落入了他結實的懷裡。
“我喜歡你,我真的喜歡你……”
白玉寒在夏一夕的耳邊呢喃,雙臂緊緊地抱住她,彷彿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裡面。
夏一夕的心忽然又軟了下來。不敢動也不想動,就這樣任他抱著,兩人近的沒有一絲縫隙。
過了好久,白玉寒才捨得將夏一夕松開,雙手抓著的肩膀,眼睛緊緊地看著她的臉。她臉上的傷疤在燈火中十分醒目,這是她對別的男人愛的證明,恍然間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
嫉妒、憤怒和佔有慾猛然侵入白玉寒的心,他扣住夏一夕的後頸,低頭吻向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