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陸續有官員主動請辭讓位,上官曜親自任命新的一批官員任職,耀國的朝堂進行了一番大換血,在朝中引起了不小的一番轟動。
在天一閣的事情徹底處理完之前,上官曜並不打算將那些官員的家人放出宮,等一切回歸正常之後再說。
黎國煌州這邊,十煞已經找到了沈阿汣的藏身之處,但是發現在她的住處有很多守衛,要潛進去殺人很難。
於是,他只能按耐住內心的仇恨,等待時機再動手。
這一天,南宮禦燁一早又出門辦事去了,沈阿汣吃了早飯,看過兩個孩子,閑來無事,便想上街去逛一逛,順便去酒樓看一看。
沈阿汣來到夏一夕這裡,想叫她跟自己一起去逛街。
夏一夕的心情不是太好,不太想動身,很自然就要拒絕:
“你自己去吧,我就不去了,我在這兒跟玉青一起照顧小公主和小皇子。”
沈阿汣自然看得出來夏一夕心情低落,沒心情外出,但正是因為如此,才更要將她拉出去走走。
散散心透透氣,說不定心情就會好起來了。
“唉呀,我一個人逛街有什麼意思啊,當然要有一個伴才好啦,你就當是陪陪我了,好不好?”
夏一夕看她一副懇求的模樣,頓時心中無奈,拗不過她,只好點頭道:“好,那就依你。”
兩人來到外面,走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呼吸著新鮮而自由的空氣,頓時心情的確好轉一些。
沈阿汣見夏一夕近來似乎不太愛打扮,臉上一點脂粉都沒有,一張臉慘白慘白的,看上去就像是剛剛大病初癒的人。
於是拉著夏一夕去胭脂鋪首飾鋪等地方,買了不少的東西,之後拎著大包小包,又來到一家衣鋪。
“夫人,你瞧瞧看,有沒有喜歡的,喜歡的話咱們可以多買幾件回去。”
夏一夕只是粗略地瞥了兩眼,並沒有多大的興致,淡淡地說道:
“阿汣,我還有衣服穿,不需要破費的,你自己看吧,我在外面等你。”
說著,徑自就轉身出了門。沈阿汣望著她的背影直搖頭嘆氣,本以為拉著她出來,能讓她心情好一些,沒想到還是效果不大。
夏一夕一個人出了衣鋪,便緩緩踱步,行至衣鋪對面的石拱橋頭,在楊柳樹下的大石塊上蹲下,望著眼前川流不息的河流,愣愣地出神。
眼神渙散,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過了約莫半柱香的功夫,身後有人走近,陽光下人的陰影越靠越近。
夏一夕沒有多看,下意識就以為是沈阿汣出來了,起身回頭就說道:“終於買好了?”
來人沒有回答,兩只幽深的眸子盯著夏一夕,散發出冰冷的寒意。
夏一夕定睛一看,不由嚇了一跳,心一下子就跳到了嗓子眼,張嘴就想喊人,但是最終沒有喊出聲來。
因為她知道,即便她喊得再大聲,在這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她的聲音也註定要淹沒在這喧鬧之中。
最終,她按下心頭的震驚和慌張,看向一身黑衣的十煞,冷聲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十煞露出一股子陰冷的笑意,幽幽道:
“你是我的夫人,闊別多日,再次重逢,你就如此不樂意見到為夫麼?”
一看見十煞,那天夜裡所發生過的事情就襲入她的心頭,令她的心疼痛難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