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這兩天經常借酒澆愁,把自己灌醉,而後就來到夏一夕這裡。
成親那天晚上所發生的事情讓夏一夕至今心有餘悸,看見十煞醉醺醺的出現在自己面前,立刻就警惕起來,不由自主地往後退。
“閣主,您今天是怎麼了?為什麼好好的把自己灌得這樣醉?”
十煞坐在桌邊,手裡還拿著一隻酒壇子,抬頭看著夏一夕,不答反問:“你實話告訴我,你究竟為什麼要這麼護著那三個人?”
他並不懷疑夏一夕與他們是一夥的,因為他清楚夏一夕是個失憶的人,這麼短的時間根本不可能認識別的人。
正因如此,他便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夏一夕寧死也要保住他們的命。
“閣主,我跟你說過了,我救阿汣和她的哥哥夫君,都是因為阿汣曾經救過我的命。
不管他們是不是天一閣的人,我都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救命恩人去死,我知道,我這麼做,讓閣主你為難了,對不起。
如果你要追究責任,我毫無怨言,但是你答應過我不再殺他們,請你一定要信守諾言。”
十煞苦笑一聲,最後大灌一口酒,哐當一聲,把酒壇子摔在了地上。
“你就這麼信不過我?在你心裡,我究竟算什麼?這段時間我對你不好麼,為什麼你一點都感覺不到?”
夏一夕往後退出一步,盡量離十煞遠一點。“閣主,您對我的好,我都看在眼裡,只是我……”
“你喜歡上別人了,是不是?”十煞陰鷙的眼神盯著夏一夕,搖搖晃晃地一步步走向她。
夏一夕整個人撞在牆上,已經退無可退。“你在說什麼?”
“你和那個名叫玉寒的人,是什麼關系?我見他對你倒是十分地上心,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
“沒有!”夏一夕斬釘截鐵地答道,“我跟他什麼關系都沒有,我救他只是單純地因為他是阿汣的兄長。
而他救我,也是因為我報答我救他的恩情,僅此而已,閣主你多想了。”
“是嗎?真的只是這樣而已嗎?”
十煞滿心滿眼都充斥著懷疑,昨天晚上看見白玉寒給夏一夕診治的時候那種焦急的神情,想要讓人相信他對夏一夕沒有什麼都難。
或許是因為有點心虛,夏一夕忽然十分生氣,滿臉怒火地看向十煞,說道:
“如果閣主此番來是為了質問我這些子虛烏有的事情,還請你離開,我有些累,想休息了。”
十煞猛然抓住夏一夕的手腕,用低沉的聲音說道:“夫人既然這麼不想見到我,那我離開就是。”
說罷,跌跌撞撞地出了房門。
沈阿汣從外面進來,聞見一屋子的酒味兒,看見一地的碎片,不禁焦急地問道:“夫人,發生什麼事了?”
夏一夕一臉無奈地坐在桌邊,目光遲鈍地看向沈阿汣,說道:“阿汣,等你們辦完了事情,走的時候能否帶上我?”
“夫人你要離開這裡?”沈阿汣有點驚訝。夫人和十煞再怎麼樣是拜堂過的夫妻,她能說走就走的了?
夏一夕點頭,她不愛十煞,這是已經弄清楚了的心意,她不想再留下來跟他糾纏,否則到了最後不是傷害十煞,就是傷害她自己。
所以最好的選擇,就是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