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煞見夏一夕情況越來越差,不敢再耽擱時間,只得點頭。“好,我答應你,不論發生什麼,我都會留他們的性命。”
得到十煞的應允,夏一夕終於徹底地放下了心,“多謝閣主。”話音未落,人就昏迷了過去。
白玉寒見狀,心驀然狠狠一揪,他自己則是愈發地納悶。
“閣主,快將夫人抱到房間去,我得趕緊幫她止血,再晚就來不及了。”
十煞這時也顧不得對白玉寒有偏見,聽從他的話,一把抱起夏一夕就奔向臥房。
白玉寒醫術高明,很快就成功地給夏一夕止住了血。
但是夏一夕的身體長時間勞累,加上心病又重,以至於重傷了元氣,依舊是昏迷不醒。
要想讓她成功地挺過這一關,必須得冒險施一次針,打通內裡血脈,使得血液流暢通順,恢複元氣。
施針之時需要足夠安靜的環境,旁邊不能有任何人幹擾,於是白玉寒很不客氣地對十煞下了逐客令。
“閣主,我接下來要為夫人施針,還請你先出去等候。”
“出去?”十煞面露疑色,一口回絕,“不行,我不能出去,把夫人交給你這個來歷不明之人,我不放心。”
白玉寒皺眉,沒好氣地說道:“我三個人的命都在閣主你的手裡,我還敢對夫人做什麼手腳麼?
更何況現如今夫人的情況十分危及,容不得片刻耽擱,閣主若是為了夫人好,就應該相信我。”
十煞垂眸沉思,思忖片刻,為了夏一夕著想,還是轉身出了房間。
門外,沈阿汣和南宮禦燁都還在等候,見一臉土色地十煞出來,兩人相視一眼,交換了一個眼神,默默地站到一旁的角落。
“阿汣,照你看,夫人的情況如何?白玉寒確定能夠救治得了麼?”南宮禦燁小聲地問道。
夏一夕畢竟救過他們的性命,即便性情冷漠如南宮禦燁,出於良知也知道該關心一二。
“夫人雖然失血昏倒,元氣也大傷,且危及生命,但是師兄醫術高明,必然能夠妙手回春,救回她一命的。”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的樣子,白玉寒才從房間裡出來。十煞第一個沖上去,質問道:“夫人怎麼樣?有沒有生命危險?”
白玉寒形容有些疲倦,不耐煩地回答道:“夫人沒有性命之憂了,”
說著遞給十煞一張藥方,“派人按照這張藥方去抓藥,盡快煎好給夫人服用。如不出意外,明日夫人就能夠蘇醒。”
十煞雖然半信半疑,但是想到自己還拿捏這對方的三條人命,他們應該不敢耍手段,就冒險相信白玉寒一次。
十煞一直守在夏一夕的床邊,不準任何其他人靠近。
翌日,夏一夕醒過來的時候,正好是太陽初升的時分。
陽光透過窗欞投射進來,落到床前的地板上,給人一種明媚而清新的感覺。
夏一夕抬眸看向床邊正在閉眼休息的十煞,心中隱隱刺痛,無限的愧疚之感襲入心頭。
她明明知道自己不應該利用十煞對自己的寬容,一次又一次地傷害他。
但是每當面對在玉寒他們三人跟十煞之間選擇的時候,她總是會不由自主地選擇前者,可以說是毫無理由。
這時,十煞正好睜開眼,見夏一夕醒過來,不由心下歡喜,立刻問道:“你醒了,感覺如何?”
夏一夕擠出一個蒼白的笑容,聲音虛弱地說道:“感覺很好,我沒什麼事了。閣主,阿汣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