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寒道:“這也是為了方便行事。我們易容變成了十煞手下的堂主,在這裡行走相對自如,這兩天打聽到了不少的事情。”
沈阿汣不由欣喜萬分,總算有所進展了。
“阿汣,你這兩日可還好?這兩天晚上我們都偷偷潛入院子找過你,但是都沒有見到你。”
南宮禦燁難掩擔憂地說道,這兩天沒有見到沈阿汣,他的心就一直懸著,生怕十煞會對她不利。
沈阿汣不想讓南宮禦燁太過擔心,並不打算將十煞曾經對自己動過手的事情告知,只說道:
“十煞已經懷疑我了,已經想要將我除掉,這兩日都多虧了夫人將我護住,我們不能在別院多待了,得盡快找到線索離開才行。”
南宮禦燁和白玉寒也點頭認同。但是,這裡複雜得很,他們雖然假扮成堂主行事方便很多,但也不能肆意妄為,做事同樣束縛。
三人沉吟片刻,正打算趁著夜晚一起去打探一番,要動身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原本漆黑的花園裡登時亮堂起來。
一隊身穿黑衣的蒙著面的侍衛闖進來,而後讓出一條道,走進來的正是本該在昏睡的十煞。
沈阿汣杏謀圓睜,很是震驚。她明明給十煞下了藥,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思緒轉動間,沈阿汣已然明白過來,這根本就是十煞設計的陷阱!他早就察覺自己對他下藥,而後將計就計,引她上鈎,從而引出她的同伴。
這一回,當真是她疏忽了!
南宮禦燁和白玉寒兩人也很驚訝,但是立刻就鎮定下來,與沈阿汣一起恭恭敬敬地朝著十煞躬身行禮:“參見閣主!”
十煞看看南宮禦燁和白玉寒兩人,覺得面生,十煞雖然記得那天晚上有兩個人跟自己交過手,但卻並不記得他們的樣子,所以認不出來。
視線一轉,最後落到沈阿汣身上。
“你假意來向本閣主求情,實則暗中給本閣主下藥,偷偷來見你的同黨,欲對天一閣不利,如今被本閣主當場捉住,你還有什麼話說?”
沈阿汣立刻面露驚慌,忙不疊解釋道:
“回閣主,這兩人一個是奴婢的哥哥,另一個是奴婢的新婚夫君,並非什麼同黨啊,至於您說的什麼下藥之事,奴婢更是不知情,奴婢冤枉!”
現在這個情況,她唯有死不承認自己給他下藥,拖延時間,把這裡的動靜鬧得大一些,把閣主夫人引過來,還能避免一場惡戰。
十煞冷冷一笑:“真是好個伶牙俐齒的丫頭,都到了這個份上還在狡辯!你以為本閣主會相信你的胡言亂語?”
“閣主明鑒,奴婢所說句句屬實,絕無虛言!奴婢只是在與哥哥敘舊而已。”
十煞自然不信,“敘舊?三更半夜敘舊?不會太可疑了麼?”
“這……”沈阿汣一時間真不知該怎麼解釋了,這時白玉寒出聲幫腔:
“稟閣主,屬下與妹妹失散多年,前兩日才得以重逢,但因這兩日公務繁忙,一直未曾覓得空閑時間與妹妹敘舊。
故而才選擇擠出一些休息時間見面,因為太過興奮,一時聊起來就忘記了時間。”
十煞將視線移到白玉寒身上,端詳他半天,怎麼看,都覺得他和沈阿汣不像是兄妹。他根本不相信他們的說辭。
“不用在這裡編故事了,本閣主是不會相信的,你們三人根本就是從外面潛入別院,圖謀不軌的,絕不可以留。來人!將這三人帶下去,格殺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