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夕一直守在床邊,約莫過了一個時辰的樣子,十煞終於醒過來了。
睜開眼看見床邊的人竟是一臉蒼白的夏一夕,十煞一開始以為自己是看錯了。
雖然夏一夕一直深信自己是他的夫人,但是這些日子一直表現得很冷淡,甚至於是對他很抵觸,因此他都不敢相信夏一夕居然也會關心他。
“我昏迷多久了?”
夏一夕給十煞倒了一杯茶,回答道:“一個晚上而已,現在感覺可是好點了?”
十煞感覺頭有點疼,恍然記起了昨天發生的事情。他記得自己好像是喝了很多的酒,然後就好像睡了一覺,再然後醒過來之後……
十煞猛然一驚,他記得他對夏一夕動手了。“昨天我是不是對你動手了?你有沒有受傷?”
夏一夕頓了頓,搖頭道:“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十煞的心驀然放鬆了一下,沒有傷到夏一夕就好。但是,他總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抬頭看了夏一夕一眼,一些記憶碎片忽然襲入腦海。
隱約記得他喝醉之後闖入了新房,並對夏一夕用強,可是後面究竟有沒有發生什麼,他怎麼都記不起來了。
夏一夕見十煞好像記起昨夜發生的事情了,也不禁覺得有些尷尬,雖說到最後也沒有發生什麼,但是畢竟這種事情總不自然。
十煞小心地問道:“昨天晚上的事,我有些不太記得了,我……有沒有對你……”
夏一夕感覺臉頰在發燙,硬著頭皮輕聲咳了兩聲,道:“沒有,你因為喝醉了,後來睡著了,我們沒有發生什麼。”
這時,夏一夕感覺後悔了,早知道要面對這樣尷尬的情景,她就不應該留下來的。
聞言,十煞終於徹底地放下了心,要是他傷害了夏一夕,恐怕就難以挽回了。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十煞歉疚地說道:“對不起啊,昨天喝酒喝多了,我完全控制不了自己,差點傷到你,真是對不住。”
夏一夕搖搖頭,大方地說道:“沒關系,我知道這並非你的本意,你只是失去了控制而已。你的傷勢不重就好,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十煞本來還想再說點什麼,但見夏一夕如此急著離開,一時心中五味雜陳,話到了嘴邊竟然又咽了回去。
夏一夕忽然覺得心煩意亂,回到院子以後,就一個人回了房間待著。
沈阿汣從廂房離開之後就一直在內院暗中尋找線索,而南宮禦燁和白玉寒兩人則在外院四處查探。
但是外院大多是下人和侍衛們居住的地方,根本沒有什麼可看的,能得到的線索實在有限,兩人便想偷偷潛進內院去。
連線內院和外院的是一條長廊,長廊兩端各有一道月門。
南宮禦燁和白玉寒悄悄地離開眾人的視線,來到花園,準備穿過月門進入內院。
本以為沒有人看到,不料忽然有人在背後訓斥道:“喂,你們兩個想幹什麼?新來的嗎?不知道家丁不能進入內院嗎?”
兩個身穿黑衣的侍衛走了過來,用審視的目光盯著兩人。
南宮禦燁和白玉寒立即彎下了身子,轉身做出一副恭敬的模樣。
白玉寒說道:“小的兩人的確是新來不久的,對府裡的地形還不太熟悉,不知道那邊就是內院,差點就走錯了,還好兩位大哥及時喊住小人們,否則就要挨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