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這種事情,還是得當事人本人自己想清楚才行,旁人說再多也是徒然無用。因此也就不再多言。
從白玉寒的房間出來,沈阿汣便直接回了房間,南宮禦燁正坐在桌邊看公文,抬頭看了沈阿汣一眼,淡淡道:“白玉寒怎麼樣了?”
沈阿汣鬱悶地搖搖頭道:“還是那樣了,放不下夏一夕,甚至還是不願意相信她已經死了。我真怕長此下去,他會心裡抑鬱。”
南宮禦燁輕輕一笑,放下了手中的筆,道:“你會不會擔心得有點多了?”
沈阿汣臉上露出一個狐疑的笑容,往南宮禦燁這邊湊了湊,問道:“南宮禦燁,你不會是……又吃醋了吧?”
南宮禦燁一把將沈阿汣拉過來,對著她的紅唇輕輕咬了一口,笑道:“吃醋是一定要吃的,你現在關心他都比關心我多了,我能不吃醋麼?”
沈阿汣咯咯地笑了,戳了戳南宮禦燁的胸膛,道:“小氣,小氣!”
夏一夕跟著十煞回到別院後,就一直想不通為什麼十煞要讓丫鬟換上自己的衣物,去糊弄那個跟蹤她們的人。
如果那個人只是單純有圖謀不軌的心思,直接甩開了就好,何苦煞費苦心鬧這麼一出?難道說那個人是針對她而來,而且那人認識她?
十煞為了不讓那人跟自己見面,所以故意讓丫鬟穿上她的衣物,去讓那人以為自己看錯了人?
可是她是真的對那人一點印象也沒有啊。可能是太遠了沒有看見那人的臉,所以想不起來什麼吧?
那麼那個人究竟是誰呢?
夏一夕一直想著這個問題,以至於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著的,到了半夜還在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於是她幹脆就起床,重新將衣服穿好,準備去找十煞問個清楚。
現在已經是深夜了,院子裡伺候她的下人們都已經入睡,夏一夕自住進來之後就一直在這個小院子裡,從沒有去過別的地方。
因此,她對這座別院不熟悉,不知道十煞住在哪裡,本來想找一個丫鬟陪自己一同前去,但是想了想,還是不要打擾人家休息了。
別院就只有這麼大,總能找到的。
在藍月城,晚春的風還是有一點涼,夏一夕只是穿了一件單薄的外衣,行走在黑夜中,不由感到有點涼。
出了院子,穿過幾條小徑,來到一個花園,晚上黑燈瞎火沒有什麼好看的,夏一夕便徑直穿過花園。
過了幾道月門,穿過長廊,卻又是一個花園。
夏一夕有點被繞暈了,晚上四下漆黑,很沒有方向感,一邊走著一邊繞著,越走越覺得暈乎,到最後發現自己迷路了。
這別院從整體看起來的確是不太大,但是走起來她就發現裡面彎彎繞繞的,地形還頗為複雜,而且大大小小的花園眾多,迴廊廡廊這些就更加數不清楚了。
走著走著,夏一夕繞進了一個小院子裡。
院子的門口掛著一盞燈籠,在朦朧的燈火之下,可以依稀看見門匾上的字。
夏一夕走近一看,上面寫著“天一閣天字分部”字樣。
天一閣?!夏一夕大吃一驚,一種驚懼和厭惡的感覺油然而生。這裡竟然是天一閣的分部?
她雖然失去了記憶,但是對於天一閣這三個字尤為敏感,彷彿是一種本能,只要一想到天一閣,就會心生反感和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