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夕痛苦地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抬頭再一次問黑衣人:“你是誰?我又是誰?我怎麼會在這裡?我……我好像什麼都不記得了?”
黑衣人冷冷地笑了笑,說到:“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商人罷了。而你,是我在路上無意中撿到的,我看見你的時候,你正倒在路中間不省人事。
我看你渾身是傷,就叫你救起來了,然後帶到了這個別院裡。請了大夫給你療傷,之後,你便醒了。
大夫說,你因為頭受到了撞擊,所以可能會忘記一些事,你也不用著急,等過一段時間,或許就會想起來了。”
忽然間失憶,讓夏一夕感覺很沒有安全感,不知道自己從哪裡來,本該去哪裡,也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更加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受的傷。
夏一夕懷著忐忑的心情對黑衣人道謝:“這麼說來,你救了我一命。多謝!”
黑人又輕輕笑了笑,說:“其實你也不用感謝我,我當時也是看你長得很像我的一個朋友,這才起了惻隱之心,將你帶回別院的。”
夏一夕忽然有些欣喜,笑著問道:“你說我長得像你的一個朋友?真的嗎?會不會我真的是你的朋友呢?”
她現在正處在茫然的時候,誰都不認識,如果自己身邊有一個朋友,也就有了一個依靠,會安心一些。
黑衣人說道:“或許吧,我跟我的那個朋友已經很久沒有見了,只是我很想念她,記憶裡還存在著一些模糊的有關她的影子。
一看見你,你的眉眼一下子就讓我想到了她,所以我就救了你。”
夏一夕瞬間高興了,她覺得很有可能她真的是黑人的那個朋友。
“只可惜我沒有記憶了,要不然我就能知道我到底是不是你的朋友。”
黑衣人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黑衣人說到:“在你痊癒你之前就安心的住在這兒吧,有什麼事情別院裡下人們,有什麼難處也可以直接跟我說。”
夏一夕感激的點點頭:“多謝你了!”
黑衣人又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了。
關上房門之後,黑衣人面紗,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其實一開始,他找到夏一夕的時候,也以為夏一夕已經死了。但是突然間,他又好像看見夏一夕在呼吸。
於是才發現她根本沒有死,趁著那個時候,他將夏一夕帶走,並且放了一把火,把客棧給燒了,這樣一來,這世上就沒有人知道夏一夕還活著了。
客棧這邊,因為太過悲痛,白玉寒消沉了好幾天,才終於慢慢的緩過神來。為了紀念夏一夕,白玉寒親自拿了夏一夕的衣物,給夏一夕立了一個衣冠冢。
沈阿汣和南宮禦燁陪伴在側,與白玉寒一起祭拜夏一夕。
祭拜之後,白玉寒卻不捨得離開,臉色蒼白,雙目無神,跪坐在地上直直地看著墓碑。
沈阿汣勸說道:“師兄,夏姑娘已經走了,你要向前看,莫要一直沉浸在悲痛之中,千萬不要折磨自己,否則夏姑娘也不會安心的。”
這些道理,白玉寒都明白,只是要做到就很難了。他對夏一夕的感情,遠遠超出了他自己的想象,他放不下她。或許這輩子他都放不下她了。
走的人已經走了,活著的還要繼續活著,哪怕是心中裝滿悲痛,也要昂手挺胸繼續向前。
白玉寒緩緩的站了起來,最後深深地看了墓碑一眼,與沈阿汣和南宮禦燁兩人一起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