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沈阿汣雙目赤紅,彷彿一隻發狂的野獸。
喜梅還想要再掙紮,奈何沈阿汣的力氣太大,她又處在下方,根本沒有反抗的力氣。過了片刻,她索性放棄掙紮,兩眼瞪著沈阿汣,但就是不說話。
沈阿汣很瞭解喜梅,可以說是連她的一顰一笑都十分熟悉,這樣兇狠的眼神,是根本不會在喜梅身上看到的。
忽然間,沈阿汣瞟見喜梅的脖子以下右耳耳根處有一條很不明顯的痕跡,就像是一條疤痕,但是顯然並不是疤痕。
沈阿汣是易容的高手,一眼就看了出來,此乃人皮面具與人臉貼合不好時産生的痕跡。沈阿汣立刻就伸手撕開她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張完全陌生的臉。
“你根本就不是喜梅!”
別說沈阿汣了,就連南宮禦燁也不禁感到震驚。不過同時也感到鬆了一口氣,如果真的是喜梅,沈阿汣肯定接受不了。
“你究竟是誰?你怎麼會假扮成喜梅?真正的喜梅又在哪裡?你把她怎麼了?你快回答我!”
沈阿汣瘋了似的狠狠地掐著假喜梅的脖子,彷彿下一刻就要將她生生撕碎。
南宮禦燁見狀趕緊制止,勸說道:“阿汣,還不能殺了她,解藥和喜梅的下落都還要從她嘴裡得到。”
沈阿汣如夢初醒,驀然地松開了雙手。暗衛們立刻上前按住假喜梅的四肢,使她跪在地上,完全被束縛。
沈阿汣盡量冷靜下來,而後再次問道:“喜梅在哪裡?你把她怎麼了?”
假的喜梅靜靜地盯著沈阿汣,一言不發,嘴角還露出不屑的笑容。
沈阿汣心中好不容易壓制下來的怒火又被激了起來,現在事態嚴重,她沒有時間可以浪費。
撿起地上的匕首抵住她的脖子,威脅道:“你若是不好好回答我的問題,我會讓你立刻就死在這裡。”
假喜梅卻兀自笑了:“不,你不會的,小公主的毒還沒有解,而我知道解藥在哪裡,你不會殺我的。”
“你……”沈阿汣氣得手都在顫抖,她的心思被對方看穿了,為了喜梅和解藥的下落,她的確不會殺她。
不過,折磨人的方法有的是不是嗎?
沈阿汣扔掉手中的匕首,掏出一個小瓷瓶,道:“這是劇毒,將其塗在臉上,會使得臉立刻潰爛,變得可怖無比,此後再無法見人。
不過你放心,這毒雖然毒,但是不會要人的命。你不會死,只會毀容而已。”
“你,你……”假喜梅終於害怕了,待在沈阿汣身邊也有幾個月,對她有所瞭解,知道她善於用藥,這瓶子裡的說定真是毀容的毒藥。
沈阿汣冷冷一笑,道:“怎麼,害怕了嗎?害怕也遲了,是你要跟我對著幹的,別怪我手段狠辣!”
說罷,挑開了瓷瓶的塞子,上前一步就要將藥水潑出來。
假喜梅嚇得驚叫一聲,連連求饒:“不要!我說,我說!”
沈阿汣驀地停下手中的動作,將瓶子收回去,面無表情地看著她,道:“你是什麼時候假扮喜梅混進來的,你把喜梅怎麼了?”
經過方才的驚嚇,假喜梅還有點沒有回過神來,吞了吞口水,道:“我是在小公主和小皇子前來煌州的途中,護送隊伍經過廉州的時候混進來的。
我知道你們最信任的就是喜梅,所以選擇假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