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阿汣深以為然,蹙眉道:“這樣下去不行,他們以這樣的速度抓人,已經引起了煌州城內百姓的恐慌,城內必然要亂的。
現在瘟疫的事情還沒有解決,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甚至都懷疑下瘟毒的,和抓人的會不會是同一夥人。”
南宮禦燁也有這樣的懷疑,但是現在一點線索都沒有,很難下判斷。
翌日,幾人制定出了計劃,決定由沈阿汣和白玉寒為一隊,出去追查女子失蹤案。
而南宮禦燁和段鑫玉二人則留在城內,一人負責安撫城內百姓,另一人則繼續負責研製瘟毒的解藥。
事態嚴重,不得不立刻著手。
沈阿汣將酒樓的事情全權交給了齊老闆管理,南宮玥和南宮暘兩個小家夥有玉青和喜梅二人帶著,無須擔心,與南宮禦燁告別後,就與白玉寒一起帶了一隊暗衛外出調查去了。
據很多目擊者道,那些人抓走了年輕女子時候,就擄著他們堂而皇之地從西城門離開了,而且每次都是從西城門。
因此沈阿汣和白玉寒決定先從西城門出發,沿途尋找蹤跡。那群人能那麼快地消失在追兵的視野裡,他們的窩點肯定很隱秘,而且不會離西城門太遠,畢竟要帶著人走並不容易。
西城門出去,就是一條修建了近十年的管道,平日裡出入來往的人會比較多,比如說商隊官隊之類的。
但是那群人擄走了那些女子,應該要找個隱秘的地方將她們藏起來,肯定不會在離官道很近的地方。
於是沈阿汣和白玉寒將注意力放在了與官道相離較遠的另一條山道的沿途以及附近。
但是找了將近一天,到了黃昏時分,還是一無所獲。
在日落之時,沈阿汣和白玉寒準備找地方落腳。正好看見一家客棧。不過,這客棧的方位倒是奇特,方圓十裡連個人家都沒有,客棧卻獨獨建在了這裡。
或許正是因為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能夠給過往的客人提供一個落腳之處,所以老闆選擇在這裡開客棧也說不定。沈阿汣這樣理解。
兩人進入客棧之後,發現裡面十分冷清,一個客人都沒有,裡面的桌椅也都是落滿灰塵的。進去之後,白玉寒喊了好幾聲老闆,之後才有人從裡面慢吞吞的出來。
老闆是個短小精悍的中年男人,穿著厚重的冬衣大襖,臉色不善地道:“吃飯還是住店?”
沈阿汣端詳著老闆,還是第一次見到服務態度這樣惡劣的客棧老闆。“住店,自然也要吃飯了。不過,冒昧問一下,您這裡有多久沒有開火了?這桌椅上面都布滿灰塵了。”
老闆瞥了沈阿汣一眼,冷聲道:“這大冬天的,誰沒事往這種荒山野嶺的跑啊,生意自然冷清了,自從入冬之後,我客棧裡就沒有接待過客人了。你們要是嫌棄,那就請離開吧。”
沈阿汣和白玉寒相視一眼,道:“兩間房!還有幫我們準備一些酒菜,一會兒下來吃。”
老闆叫來夥計,帶著兩人上樓。夥計倒是滿臉笑容,很會說話,十分機靈。
沈阿汣覺得剛才那個老闆有點可疑,按理說這麼久沒有客人上門,好不容易一下子來了兩個,老闆應該很歡喜的才對,但是為什麼他卻是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難道是嫌棄來得人少,懶得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