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夕自然也不想強人所難,既然白玉寒都拒絕了,她也不能糾纏。
此時最著急的就是段鑫玉,他一開始就看出來夏一夕對白玉寒有意,還一直想撮合撮合兩人呢,沒想到白玉寒竟就這樣拒絕了人家,他甚覺遺憾的同時,也不肯死心。
這麼多年白玉寒一直是孤身一人,也是時候找一個伴了。於是他老人家當機立斷,企圖力挽狂瀾:“怎麼不行啊?玉寒,煌州城有你師父我,難道你還不放心?
夏姑娘一個人孤身在外,自然要找一個認識的人相伴了。你們雖然沒有認識多久,但也總比這些個平日裡總是板著臉的冷冰冰的暗衛要強吧?路上至少能跟夏姑娘說說話不是?
你就去吧,這裡交給為師了,你不用擔心!”
白玉寒額上的濃眉幾不可見地蹙了蹙,眼底浮現慍怒瞪了段鑫玉一眼,最後沉默,算是同意。
段鑫玉見白玉寒默許,心裡甚是得意,但是還沒得意多久呢,就聽夏一夕道:“不用了,既然白公子還有要事,一夕也不便為難,方才我也只是開個玩笑罷了。”
白玉寒看向夏一夕,心頭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沈阿汣不禁在心裡嘆了一口氣,道:“那,夏姑娘就選一個暗衛吧,暗衛雖然沉悶了一點,但是身手不比師兄差,而且很可靠,你大可放心。”
夏一夕鄭重道:“多謝沈姑娘,姑娘的大恩大德,一夕沒齒難忘,來日一定會報答!”
沈阿汣笑著拍了拍夏一夕的肩膀,道:“好,我等著你來報答。”
於是乎,夏一夕便挑了一個暗衛,第二天一早便隨商隊離開煌州。
瘟毒的解藥還在研製當中,段鑫玉和白玉寒以及從京城來的禦醫們都夜以繼日絞盡腦汁地在研製。雖然離研製出解藥還有一段距離,但是已經有了很大的進展。
段鑫玉和白玉寒都很高興,晚上休息前,師徒倆在營帳前坐著喝酒。
段鑫玉對白玉寒在夏一夕的事情上的表現很不滿意,批評他道:“我說你真是的,為什麼要將那姑娘推開呢?非要裝出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何苦?
難不成你想一輩子孤身一人不成?”
白玉寒道:“孤身一人有什麼不好?師父你不就是孤身一人?幾十年不也就這麼過來了?”
段鑫玉憤憤地瞪了白玉寒一眼,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來:“你這麼說話,仔細為師將你逐出師門,沒大沒小。”
白玉寒不以為意,過了一會兒,段鑫玉嘆氣道:“你以為為師想一個人過啊?只是沒有人肯跟為師過日子喲。”
當年段鑫玉在阿涵的娘親那裡受了情傷之後,沒有過多久就遇到了另外一個女子,他和那女子的相遇,就像白玉寒和夏一夕那樣。
他偶然間救了那女子一命,女子就因此對他情根深種。但是奈何當時段鑫玉心裡還放不下阿涵的娘親,所以一直拒絕女子的心意。
女子知道段鑫玉不喜歡自己,卻還是無怨無悔地留在他的身邊。而段鑫玉一直趕她走,沒有成功,時間一長,也就放棄了。
有一天段鑫玉遇到仇人追殺,因對方人數太多而不敵,女子為了救他,替他擋下一劍,當場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