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夏一夕慢慢長大,美貌越來越盛,舅母就打起了主意,一直想早點將夏一夕嫁出去,應該說是賣出去,好換一筆巨大的彩禮錢。
她舅母未經她允許就私自將她許配給了當地的一個官員做小妾,定於前日夏一夕的十八歲生辰的那天過門。
那個官員已經年過六旬,是個足可以做夏一夕祖父的老頭子,小妾都不知道有了幾十個,夏一夕不願意屈從,便趁夜從家裡跑了出來。
夏一夕跑出來之後,她舅母就派人出來追,夏一夕為了躲避,只好喬裝打扮一番,昨夜剛好逃到了煌州城內。
沈阿汣聽完夏一夕的自述之後,不由替她憤慨,這古代的封建制度就是這樣,根本不把女人當成人看,就像夏一夕的舅母,就只是將她當成攬錢的物品,根本不管她的死活。
“怎麼可以這樣,實在是太過分了,夏姑娘,你這麼做是對的,好好的一個妙齡姑娘怎麼可以就這樣將自己的終身幸福給葬送了呢?”
夏一夕感激地看著沈阿汣,原本耀光閃閃的雙眸忽而黯淡下來,她說道:
“我也是孤注一擲,沒辦法才離家出走的,只是,我不知道我還能逃多遠。
舅母帶了很多人出來找我,不久之前我被追捕的人撞見,差點就被抓住了,現在這煌州城我恐怕待不下去了。”
沈阿汣對夏一夕的遭遇感到很同情,很想能夠幫一幫她,於是毫不猶豫地道:
“夏姑娘如果信得過我們的話,可以留在這裡,我給你撐腰,如果你舅母敢來,我親手幫你教訓教訓她,讓她知道知道,該怎麼為人長輩。”
“這……”夏一夕雖然不常出門,心思不像外界的人那樣複雜,但是她也知道別人不會無緣無故地幫助自己,所以對沈阿汣懷有懷疑的態度。
“我與沈姑娘和幾位不過是萍水相逢,小女子怎麼敢牽連你們?”
沈阿汣笑了笑,正要說話,就聽見一個尖銳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死丫頭,看你還往哪兒跑?”
夏一夕的臉色驟然變了,下意識地往沈阿汣的身後一躲,沈阿汣轉頭看時,一個身穿暗棕色華服的中年婦人氣勢洶洶地大步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十幾二十個人家丁。
“舅母,你放過我吧,我寧死也不會嫁給那個人的。”夏一夕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
中年婦人惡狠狠地瞪著夏一夕,破口就罵:“死丫頭,我養你十幾年就是為了等這一天,讓你嫁個有錢人,好拿出些錢來孝敬孝敬我和你舅舅。
你這個養不熟的白眼狼,竟然如此忘恩負義,竟敢在過門當天逃跑,你知不知道你舅舅的臉都讓你給丟盡了?
得罪了方大人,劉家也不會有好日子過,你不回去,不回去是想要你舅舅的命嗎?”
夏一夕道:“舅母,對不起,是我對不起舅舅,但是我真的不能回去,我死也不要回去。”
中年婦人聞言火冒三丈,擼起袖子就要沖上來拿人。沈阿汣把夏一夕護在身後,厲聲道:“站住!你要是敢動她一根汗毛,我現在就讓你脫一層皮。”
“你是誰?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壞老孃的好事?”中年婦人叉著腰吼道,十足像極了個母夜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