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禦燁很清楚,沈阿汣將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這樣說來,他對白玉寒還真是無計可施了。
白玉寒見南宮禦燁這副樣子,心裡很是舒暢。
“阿汣是你的皇後沒錯,但是,作為夫君,你自問一下,你盡到了做夫君的責任嗎?我早已聽說過了,跟你在一起,阿汣沒有一天是安生的。
在你的身邊,她受到指責,遭到陷害,甚至幾度差點送命。你帶給她的只有傷害!阿汣是個應該過著自由自在無憂無慮生活的人,而不是跟著你,一輩子困在深宮之中。
阿汣就算嘴上不說,心裡也一定是渴望著外面的世界的。而你,不能給她她想要的世界,更給不了她幸福,你才是那個應該退出的人。”
聞言,南宮禦燁沉默了。回想起與沈阿汣相識的這些年,他帶給她的,的確是只有痛苦和傷害。
相愛之前就不用說了,即使是相愛之後,這短短的兩年,沈阿汣就已經幾次瀕臨生死邊緣。就像上一次沈阿汣中蠱毒,差一點就喪命。還有前兩天被黑衣人抓走,差點受傷。
如果沈阿汣不是嫁給了他,這些危險,她根本就不會遇到。
白玉寒的話讓南宮禦燁一下子變得很消沉,沒有再跟白玉寒說什麼,一個人返回了營帳。
接下來的兩天裡,南宮禦燁都心事重重,很少找沈阿汣,兩人只是除了晚上見面,其他時間都是各忙各的。
沈阿汣注意到南宮禦燁這兩天的話明顯變少了,便詢問他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什麼的,南宮禦燁只是搖頭說沒事。
沈阿汣白天也很忙,晚上回來時已經很累,見南宮禦燁確實沒有什麼問題的樣子,就不再追問。
南宮禦燁的消沉恰恰讓白玉寒增添了信心。身上的傷好了之後,便想去找沈阿汣,增添兩人單獨相處的時間,好讓沈阿汣對自己有多一些的瞭解。
這一天,沈阿汣跟往常一很早就去了酒樓,到了接近正午的時候,白玉寒過來了。
酒樓裡賓客滿座,熱鬧非凡。白玉寒一進來就看見沈阿汣正捧著算盤,在埋頭忙著櫃臺前算賬。他笑著走過去,敲了敲櫃臺,道:“生意如此紅火,賺得很多吧?”
沈阿汣抬頭見是白玉寒,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開心地說道:“是啊,再過幾天估計就能回本了,等把欠老齊的錢給還了,就可以不用愁了。”
老齊也就是之前這酒樓的老闆,因為沈阿汣待人厚道,所以老齊一直也沒有催錢。
白玉寒道:“沒想到你除了在醫術上有天賦,做生意還是一把好手啊。”
沈阿汣被誇得很受用,不禁有點小得意。“那是啊,我頭腦聰明嘛。對了,你吃飯了沒有?要不要嘗嘗我們酒樓的新招牌菜?”
白玉寒點點頭:“行啊,不過,不收錢的吧?”
“哪能收你的錢啊?外面客人多,你去裡面的院子裡吧,我讓人給你上菜。”
作為老闆,沈阿汣雖然請了不少人,一般的事情用不著她操心,但是她要負責管賬,所以在客人都散去之後,一般就是她最忙的時候。
把帳都算好之後,沈阿汣才有空來找白玉寒。
沈阿汣坐在石桌旁,倒了一杯茶喝,抱怨道:“站了幾個小時,腰都僵硬了。”
白玉寒笑道:“你一天賺這麼多錢,就算腰僵硬,那也是值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