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邊聊天一邊出了營地。
南宮禦燁一整個上午都在忙著處理公務,到了中午準備找沈阿汣一起用午膳,在營地走了一圈,卻沒有見到沈阿汣的身影。最後去了段鑫玉那裡,段鑫玉也說沒有見到。
南宮禦燁擔心沈阿汣,便派暗衛去找,很快暗衛就返回,說在營地門口的守衛處詢問到,沈阿汣跟白玉寒一起出去了。
南宮禦燁的心一下子又沉了下去,心道,這個白玉寒還真是陰魂不散,竟然揹著她接近阿汣。南宮禦燁有了危機感,就像當初因南宮煜糾纏沈阿汣而産生的危機感一樣。
甚至於,這次的危機感更甚,因為白玉寒和沈阿汣同是段鑫玉的弟子,他們之間有更多的共同話題,很能聊得來。
沈阿汣和白玉寒上山採藥,一路上一邊走一邊探討各種頑固急症的治療方法,聊得甚是愉快,之前因為白水月的事情而産生的鬱悶之情,還想已經消散了很多。
沈阿汣和白玉寒兩人都痴心於醫術,所以的確是很聊得來,就像南宮禦燁所擔心得一樣,兩人走在一起,只要是往醫術方面聊,絕對有說不完的話。
沈阿汣單純只是喜歡跟白玉寒探討醫學,白玉寒卻有自己的私心。
他知道自己的心意永遠不能向沈阿汣表明,但是他希望自己能有盡量多的機會跟她相處,像這樣單獨相處的機會是少之又少,所以他很珍惜。
採完配製解藥所需要的草藥,兩人便下山了,下山回到營地的時候,已經接近黃昏。
剛一進入營地,就看見南宮禦燁迎面而來,臉色似乎不太好,步履匆忙地走過來,道:“阿汣,你回來了,正好,朕有事找你。”
沈阿汣不明所以,被他拉著就要走,回頭看了白玉寒一眼,跟他告辭,而後跟著南宮禦燁走了。
白玉寒站在原地許久,失落感填滿心髒,抬頭望著天空,不禁苦笑。
沈阿汣見南宮禦燁如此焦急,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心裡也跟著著急起來,但是詢問南宮禦燁究竟所為何事,他卻又不回答。
直到回到了營帳,南宮禦燁也還是沒有說什麼事。沈阿汣看他的臉色很白,以為他哪裡不舒服,急忙問道:“是不是你哪裡不舒服?讓我看看。”
說著就要給南宮禦燁把脈。南宮禦燁拒絕道:“沒事,我就是頭有點暈,可能是前幾天中的毒,還有餘毒殘留在體內的緣故,過一會兒就好了,不用看了。”
沈阿汣急切地說道:“這麼行呢?毒藥可不是鬧著玩的,必須要清除了才好。我給你診脈看看,一會兒再配一副藥給你喝。”
南宮禦燁還想躲,沈阿汣已經先一步抓住了他的手腕,探指一診脈,發現脈象並沒有任何異常,狐疑地看著南宮禦燁:“你確定真的是餘毒未清?”
“這,我只是覺得頭有點暈,不太舒服,究竟是什麼原因,我也不清楚。”南宮禦燁被沈阿汣盯得有點心虛,眼瞼垂下,不敢直視沈阿汣的眼睛。
沈阿汣眯了眯眼睛,聲音變冷:“可是你的脈象顯示你一點事也沒有,正常得很。你說,你是不是騙我的?”
南宮禦燁不善於撒謊,尤其是在沈阿汣面前,立刻就坦白了。“是,我身體沒事,剛才就是想找個理由將你帶回來而已。”
沈阿汣蹙眉,疑惑地問:“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南宮禦燁只好實話實說:“因為朕不喜歡看到白玉寒糾纏你。”
沈阿汣有點無語:“他哪裡有糾纏我啊?剛才我們只是一起上山採藥去了,是我要跟他一起去,又不是他硬拉著我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