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很溫柔的聲音,沈阿汣聽著卻不禁覺得詭異,令人脊背上的汗毛都不禁直豎起來。忽然間,首領的聲音由溫柔慢慢變得冰冷,每一字每一句都透著怨恨和冷酷。
“可是,你卻決然地選擇了他,你說你從來都沒有對我有非分之心,你把我的心意踩踏得支離破碎。月兒,你真的很無情,我對你一片真心,你從來都不肯看一眼。
他呢,到底哪裡比我好呢?你竟如此對他死心塌地,為他生兒育女,為他忍受委屈,可是最終,你不還是沒有的到你要的幸福嗎?”
把牌位擦拭幹淨後,首領起身將牌位放回原位,目光在畫像上面逗留,眼睛裡散發出奇異的光。
“月兒,你就看著吧,我會讓你知道,你當初的選擇,是多麼失誤,他一點都不值得你愛,我才是你應該選擇的人。”
沈阿汣聽出首領話中的殺氣,心猛然地就往下沉。這個人極其危險,他所說的讓白水月看著,他究竟是想要做什麼?
沉思的片刻,呼吸忽然加重,一時不慎,竟讓首領察覺。
“誰在上面?!”首領厲聲一吼,話音一落,掌風已經劈了過來。沈阿汣猝不及防,被逼著從房樑上跳了下來,差點沒有站住腳,退出了好幾步才將身體穩住。
首領看清楚來人是沈阿汣,登時憤怒至極,厲聲質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你是怎麼進來的?我剛才說的話你可都聽見了?”
沈阿汣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對方看自己的時候的那種想殺人的沖動,可想見,白水月是他心中最大最私隱的秘密。
“我一早就來了,你方才一個自言自語所說的話,我全部都聽見了,怎麼樣?你是要殺我滅口嗎?”沈阿汣篤定首領絕對不會殺自己,所以才敢這樣放肆。
首領正是憤怒的時候,攥緊拳頭,跟沈阿汣對打了起來。
沈阿汣的武功不在黑衣首領之下,只是在狹小的空間裡,施展不開,不過,首領很在意這房間裡的一草一木。
在打鬥的過程中,沈阿汣發現他下手都不敢太重,似乎是怕破壞了這裡的東西。這給沈阿汣很大的優勢。
就在沈阿汣取得上風,準備要將首領打倒,然後逃跑的時候,忽然一陣白霧從黑衣首領的袖口飄出,直灌入沈阿汣的口鼻。
一下子,沈阿汣就覺得渾身無力,全身的功力也都使不出來了,不論怎麼努力運功,還是一點也使不出來。
首領直勾勾地瞪著沈阿汣,冷笑道:“別白費勁了,你中了軟骨散,功力散盡,任你怎麼掙紮都是無濟於事的。”
沈阿汣暗罵卑鄙,憤恨地瞪著首領,問道:“究竟想做什麼?你把抓到這裡來,究竟意欲何為?還有,白水月跟你是什麼關系?”
首領幽幽地聲音自面巾之下傳出來:“白水月跟我的事情,你沒有資格過問。”
說罷,朝著門口大聲道:“來人,將她帶回廂房關著,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她出門半步,還有,今天晚上在廂房值守的那幾個人辦事不力,嚴懲不貸!”
沈阿汣現在全身無力,根本沒有能力反抗,只好任由下人將自己帶回了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