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禦燁伸手扣住沈阿汣的腰,在她的唇上親了一口,道:“若不是你偷跑在先,我又怎麼會為了追你而疏於自我照顧,所以歸根結底,還是得怪你。”
盡管沈阿汣很不想承認,但還是不得不說,南宮禦燁所言有理。所以沈阿汣無法反駁了。
“你這個樣子不能再趕路了,今天就先在這裡休息一天吧。你早飯也沒有吃吧?我下樓去給你買。”
南宮禦燁的確是有點困了,但是他並不認為這點困值得浪費一天的時間休息,便道:“沒事,接著趕路吧,爭取早一點抵達邊境。”
“不行,”沈阿汣很堅決地道,“你再奔波下去身體會撐不住的,我是大夫,你得聽我的。”
南宮禦燁拗不過沈阿汣,只好聽從。
沈阿汣下樓買了早點,正準備上樓,卻見白玉寒從樓梯上下來。
“你的傷還沒有好,就要走,不怕傷口撕裂?”沈阿汣自然並不是處於關心才這樣問,只是作為大夫,習慣性地詢問而已。
白玉寒面無表情地說道:“有要事要辦,必須要離開,傷口只能暫時不管了。”
沈阿汣聳聳肩,說:“隨你了,反正我能做的已經做了,如果你自己愛惜身體,那也不關我的事。路上小心一點,別再碰上昨夜的那些殺手,到時候可不一定有人能救你了。”
“多謝你提醒,後會有期。”扔下簡短一句話,白玉寒瀟灑地出了客棧。
在沈阿汣的監督之下,南宮禦燁吃完了早點,之後就上床休息。沈阿汣自己則在房間裡看看書,看累了便出門走走,很快一天就過去。
翌日,兩人繼續上路,往煌州的方向而去。
已經到了冬天,越往北走天氣就越是寒冷,尤其是在馬背上狂奔的時候,凜冽的寒風刮在臉上,彷彿一把把刀子狠狠地割在臉上,面板在撕裂一般。
通常一天吹下來,臉上已經沒有知覺。因為衣裳穿少了的緣故,沈阿汣染上了輕度的風寒。
雖然還不嚴重,但是一般來說風寒極其容易便嚴重,所以南宮禦燁堅決買了一輛馬車,用馬車代替騎馬前行,速度就慢了很多。
沈阿汣掛心煌州那邊的情況,本來不願意放棄騎馬,但南宮禦燁堅持,她拗不過,只好聽話。
行程過半,再有五六天的樣子就能趕到煌州,但沈阿汣的病情卻在這個時候惡化了,出了咳嗽,還有點發燒。
南宮禦燁決定在當地的小鎮上先住一兩天,等沈阿汣的情況好轉再上路。
兩人在一家客棧裡住下來,然後南宮禦燁請來了大夫給沈阿汣看病,大夫說沈阿汣得了風寒,又連日奔波,心神疲憊,需要好好休息幾天。
大夫開了藥方,南宮禦燁到小鎮的醫館裡抓了藥,然後又回到客棧親自把藥煎好,而後喂給沈阿汣喝。
照顧得無微不至,連掌櫃的夫人看了都不禁羨慕地說道:“姑娘你可真是好福氣,有個這麼疼你的夫君,可要好好地跟人家過日子啊。”
沈阿汣聽了既開心又自豪。
在南宮禦燁的悉心照料下,休息了一天就還多了,不發燒了,臉色也好多了,臉上有了紅潤。兩人決定再休養一天就啟程。
沈阿汣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身體有點僵硬,於是決定下床去走一走。南宮禦燁剛好從外面回來,急忙將她按回床上去,責怪道:“身子還沒好透呢,不能出去吹風,回去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