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沈阿汣微笑點頭。她知道司徒麟既然下了決定,就表明他已經做好準備,不用再多為他擔心什麼。
兩天之後,上朝之時,在南宮禦燁的安排下,當著朝堂眾臣的面,司徒麟身著華服步入乾坤大殿。
眾臣用疑惑的眼神盯著司徒麟,看見他長得跟皇帝有五六分相似的眉眼,心中已有猜測。殿堂之上傳來南宮禦燁的聲音:
“二十多年前,先帝在位之時,二皇子,也就是朕的兄長,突然被人擄走,音信全無,之後二十幾年都沒有找到其下落。
先帝臨終遺言,要朕一定找回二皇兄,朕終不負所託,於一個月前尋到二皇兄蹤跡,並將其帶回京城。
今日當著眾愛卿的面,朕將為二皇兄正名,恢複其南宮皇室血脈的身份,賜封為王,封號為景。”
司徒麟立刻叩謝皇恩:“臣謝皇上隆恩!”
眾臣愣了愣,當即朝著司徒麟跪拜:“參見景王殿下!”
南宮禦燁的視線落在司徒麟身上,司徒麟也正好向他看過來,南宮禦燁沖司徒麟點點頭。
皇室失蹤多年的王爺認祖歸宗的事情很快就傳遍黎國,成為了民間百姓們茶餘飯後的最熱點的話題。
司徒麟帶著妻子女兒住進了南宮禦燁所賜的王府裡面,每天都有上門拜訪或者贈送厚禮者,一連著半個月都不得安寧。
這些上門拜訪和送禮的人,不乏含著巴結的意思,司徒麟為了不讓天下人多想,便一視同仁,凡是拜訪者都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拒絕相見,送過來的禮一概都沒有收。
因此,京城的達官顯貴們都以為景王是個不好親近的人,漸漸地也就歇了巴結的心思。
“景王這麼做,是為不讓你為難,不讓那些居心叵測的大臣以為有機可乘,但是,這樣一來,他自己的名聲雖然在百姓眼中值得稱贊,卻得罪了不少大臣。
今後在朝堂的處境只怕不太好。”沈阿汣一邊喝茶一說道。
南宮禦燁牽起嘴角微微一笑,道:“他是堂堂景王,就算那些大臣心裡對他不滿,也只敢暗地裡罵,誰敢當著他的面叫他難看?”
沈阿汣搖搖頭:“明面上的還好,怕只怕暗地裡的冷箭,景王一直都生活在軍營,朝堂環境一時半會恐怕難以適應,要是群臣都暗地裡與他作對,不知道他能否應付。”
“這倒是,不過,這也正好對景王是一種鍛煉,朕要將他帶入朝堂,他總是要面對朝堂上的爾虞我詐的。”
南宮禦燁兀自說道,景王是一個有能力之人,又可以令他放心,他將會慢慢地將國家政務交給他去處理,將來這個國家能夠全權交給他打理,是他最終的目標。
沈阿汣並不知道南宮禦燁的心思,只以為他是出於對自己兄長的維護,因此並沒有多想。
接下來的日子裡,南宮禦燁幾乎每天都會召景王進宮,兩人一起探討國家大事,南宮禦燁也會有意無意地考考景王的處事方式。
雖然一直生活在軍營裡面,但是景王天生在政務上有天賦,所以學得很快。
景王知道南宮禦燁的心思,對於他對自己的重用和照顧,心裡很是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