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阿汣上前一步質問道:“你說江褚才是耀國的真龍天子是什麼意思?”
奸細彷彿意識到自己說得太多了一般,猛然閉上了嘴,然後緊繃著臉,咬著牙不說話。
見到他這個樣子,沈阿汣更加確定他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事情。但是他顯然是不願意再繼續說下去。
她便換了個問題:“你明明是四皇子一手訓練出來的人,為什麼要背叛他,轉而投向江褚?”
奸細哼了一聲,十分不屑地瞟了沈阿汣等人一眼:“你不用白費口水了,不管你問我什麼,我都是不會說的。死了這條心吧!”
陳尚實在是忍不住了,沖上去就在奸細的胸前狠狠踢了幾腳,吼道:“你要是不乖乖回答,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奸細恍若未聞,被踢了幾腳也彷彿趕不到疼痛,只是自行從地上爬起來,一臉冷漠,閉口不言。
看來用強是撬不開他的嘴的。沈阿汣眼珠子一轉,詭異地笑了笑,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道:
“你表現得不怕疼,可我卻是不信,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來人,捏住他的脖子,將藥喂進去!”
奸細終於有點慌張,掙紮著想要逃脫,但是死士們的力氣極大,將他的雙臂鉗制住,完全動彈不了。
瓷瓶裡面的毒藥是液體狀的,奸細的脖子被捏住了,液體一倒進去就往下流,進了肚子。
“咳咳咳……”奸細被嗆到,不斷地咳嗽。咳嗽剛剛緩和一些,腹部就傳來了劇烈的疼痛,並且疼痛迅速蔓延全身,每一寸皮肉都在裂開一般,五髒六腑在被刀絞,疼痛難當。
作為死士,他還是很能忍受疼痛的,但是再能忍痛的人,也有一個極限,當疼痛感翻倍再翻倍,彷彿要疼得暈過去,但是偏偏又吊著意識很清晰。
過了半盞茶的功夫,奸細的嘴角眼角開始慢慢溢位暗紅的血,加上他疼得猙獰青筋直冒的臉,看上去十分可怖,即便見過不少恐怖場面的死士,見此情景也不由吞口水。
“怎麼樣?現在可以說了吧?”沈阿汣站在奸細的跟前,居高臨下地望著他。
奸細正是痛不欲生的時候,撕扯著自己的前襟,瞪著沈阿汣,聲音已經變得沙啞,嘶吼道:“我是不會說的,你有本事就直接殺了我,你殺了我!”
“好啊,反正,現在還不到一半呢,再等半盞茶的時間,你才會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生不如死,可偏偏又不會死。”沈阿汣悠悠然說道,“到時候,你會說的。要不要打個賭?”
奸細感覺自己已經疼得快要死了,聽到沈阿汣說等會兒將會疼痛加劇,眼前驀然地一片黑暗。
奸細的叫喊聲越來越大,沈阿汣怕會引來附近的禦林軍,便吩咐道:“將他的嘴堵起來,聽著怪滲人的。”
於是,死士們將奸細的嘴給堵了個嚴嚴實實,只聽得見極其細微的嗚嗚的聲音。
南宮禦燁走到沈阿汣身邊,小聲問道:“阿汣,這藥看起來十分霸道,你確定真的不會要他的命?”
“你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我的藥啊?”沈阿汣笑問。這是幾年前她特意調製出來的一種毒藥,雖然還沒有試用過,但是她對自己很有信心。
南宮禦燁摸摸下巴,勾唇一笑道:“我當然相信你……的藥。”